张桖良闻言,晴天霹雳不为过,自己英文还没学明白,国际关系一知半解,又要学法文,还让不让人活了,弱弱的说道:
“先生,要不先学好了英文吧?”
“胡说话!”汤皖真是被张桖良这个混小子气着了,当即就又训斥道:
“我都不稀的说你,英文学了这么久,还讲不出洋人的能听懂的话,你都快20了,已经是男子汉了,霍去病在你这个时候,已经打下了整个河西走廊。”
“张骞出使西域,十三年才归国,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累,汉人的坚韧不拔,永不言败的精神怎么到了你这里,就失传了?”
这一番话劈头盖脸的就朝张桖良扑来,听的脸都红了,愣是说不出一句话,反倒是冯庸热血沸腾,自信道:
“先生,我一定学好法语,不教您失望。”
这话倒是让汤皖心里舒服了许多,随即又斜眼瞪向了张桖良,没好气道:
“好好同冯庸学学,你呢?你这个汉卿,怎么说?”
“先生,请放心,我一定学会法语。”张桖良干脆答道,瞥了一眼边上的冯黑,起了不服输的心思。
被冯庸一刺激,张桖良这会心里正憋着一口气呢,心想不就是一门法语了,一门是学,两门也是学,多大点事,还就不信学不会了。
“知道就好!”汤皖态度温和了许多,硬的说完了,接下来就要说软话了,便语重心长道:
“等你们学会了法语,欧战也就结束了,正好去珐国留学,学校我也给你们俩找好了,都是欧洲顶尖的大学。”
“你们以后要接触的,是这个世界最先进的思想,最先进的知识,如果不懂他们的语言,如何去学呢?”
“当你们在国外的时候,代表的就是我们国家的脸面,要用他们能听的懂的语言去维护自己的国家。”
“把先进的东西带进国门,把我国的形象带出去,所有,一定要刻苦学习,坚持不懈,不忘初心,牢记使命。”
“可明白了?”
这时,俩人心里已经是一片感动,哪还能不明白先生的一片苦心,牢记住了先生的叮嘱,齐齐行礼道:
“先生,我们明白了。”
“明白了就好,明白了就好,时间不过了,要抓紧啊!”汤皖喃喃道,说着一些人听不懂的话。
这个时间段,估计也不会有人能听的懂的,从汤皖来到这里,一转眼就快要三年过去了,大概只有汤皖才能明白时间过得是多么的快,时间已经很少了,所以心里很着急。
留法预备学校建的很急,完工的很急,学生们来的也很急,这不,张桖良和冯庸前脚刚离开,遐延和遐乔就来了。
兄弟俩人刚从沪市来首都,准备去留法预备学校读书,哪知道前脚刚到,后脚遐延就和仲浦先生吵起来了。
遐延和遐乔这会深受吴稚辉的无政府自由主义影响,坚持认为无政府自由主义才是解救国家的唯一出路,与其父亲意见不和,吵了一顿,便又出了家门。
俩人在首都人生地不熟,幸好想起了皖之先生,便问了路,前来拜访,还有便是想问问,皖之先生对无政府自由主义的看法。
汤皖一开门,见到了俩兄弟,先是一愣,而后乐开了花,领着俩兄弟进了院子,给钱玄介绍道:
“德潜,这就是仲浦先生的两个孩子。”
随后摸摸遐乔的头,由衷的感叹道:“又长高了不少,不过清瘦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