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卸了另一边膀子的来人疼得满地打滚,已经顾不上抗议为啥一言不合又卸膀子,只能一边哀嚎求饶一边暗自庆幸自己只有两只胳膊。
曲荞看他滚来滚去吱哇乱叫,却无论如何都不松口,这才后知后觉地疑惑道:“所以……白队长真的还有个女儿?”
监控屏外的王余风已经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了,看着屏幕上一脸狐疑的曲荞,王处头痛地捏了捏鼻梁。
按理说以曲荞的年纪,对5年前的案件应该不至于没有印象,何况她还是警|校在读的学生,接触到以往案例的机会比较多。
但实际情况是,5年前的跨省抓捕案件因为后续事宜涉及到了跟国际刑|警深度合作的问题,再加上白瀚海的牺牲本身还有诸多环节存疑,所以原本的大案要案反而没有披露太多信息出来。
曲荞能知道白瀚海白队长这个人,恐怕也是因为爱屋及乌——在搜集有关破风的相关资讯时,顺带注意到了自己偶像的前任上司。
至于王余风为什么知道曲荞把破风当偶像……一想到这件事,王余风就忍不住苦笑着摇头。
要知道他信息中心是多少人眼巴巴想来的地方,然而当时去警|校面试特招生的时候,这小姑娘竟然当着他这个处长的面直言不讳地拒绝了信息中心的橄榄枝。
理由倒是也正当——信息中心又不好练拳也不能打枪,自己去了能干嘛?
还不如去一线锻炼锻炼,说不定哪天就能让自己的偶像捡走拜个师。
王余风试图用给曲荞牵线搭桥的理由套了半天话,最后才知道这个小姑娘从被警|校特招开始,就是奔着破风去的。
想到这,王余风惋惜地砸砸嘴。
只是惋惜归惋惜,从今天的实测情况看来,撇开专业技术不说,曲荞这个小姑娘可能真的不太适合来信息中心干活儿。
心里一边琢磨着,王余风下意识环视了一周。
别说信息中心了,就总控室这一点儿地方每一寸都是以“万元”为单位起建的,这要来这么个一言不合就动手的暴脾气,怕是维修预算就得翻好几番。
不知道是不是王余风电光火石间的念想太多了还是怎么,屏幕上的曲荞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皱着眉揉了揉发红的鼻尖,曲荞终于想起来还有一个问题要问:“诶,那你原本打算怎么搞我?”
不知是疼过头了还是喊没劲儿了,来人软趴趴蔫乎乎地萎在地板上,心中忿忿腹诽:就你凶成这样,我还敢搞你?咱俩到底是谁搞谁啊!
可惜他也就敢在肚子里吵吵两句,不然恐怕曲荞下一个要卸的目标就是自己的脑袋了。
看着曲荞不耐烦地舔着小虎牙像要吃人似的,心里惶惶的来人气若游丝地答道:“我带了‘绿幽灵’,老板说只要给你扎上就算完事儿了……”
虽然来人说得声音很低,但“绿幽灵”三个字落在王余风耳朵里却无异于一声响炮!
瞳孔骤然一缩,王余风立即按开蓝牙耳机拨了紧急号码出去:“喂!医疗小组吗?立即对23号体验舱的海燃进行全面毒|检和药|检!”
发出命令之后的王余风一脸的懊悔和愤懑。
当初所有人都知道海燃是意外坠楼,别说当时赶到现场的救护人员了,就是后面进icu之后也基本是按照高空坠落伤势进行处理的。
意外发生的当下,警|队的重点都放在了抓捕案件和白瀚海身亡的调查环节上。
而当时的白家一共四个家庭成员,就有两个出了意外。
剩下两人分别是白瀚海的太太、江宁市中心医院心血管专科主任曾歌,和彼时依然警|校在读的白明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