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逃走的库房管事,也该收网了。
叶梓萱盯着良妈妈道,“还请良妈妈给个说法。”
良妈妈不紧不慢地福身,“老奴不知大姑娘唤老奴前来所为何事?”
“这妇人是采办管事家的,是这桃花前去与她捎信说管事死了,算着时辰,像是一早便知道人死了。”叶梓萱看向良妈妈道,“桃花将良妈妈供了出来。”
“原来如此。”良妈妈倒也不慌不忙,抬眸平静地看向叶梓萱,“大姑娘,素日,都是老奴跟着二太太处理府上的庶务,这耦园每日都会来,这也成了习惯,一时半会也改不了,今早,老奴便过来了一趟,瞧见了那婆子有些不对劲,担心真的出了事儿,便让桃花去捎信了。”
“哦。”叶梓萱挑眉,“既然瞧着不好,为何不传话给我呢?或者是寻个大夫给瞧瞧?”
“这管事婆子本就是二太太跟前的人,倘若老奴去禀报了,岂不是给二太太招惹是非?这才想着寻她的家里人过来看看。”良妈妈无奈地回道。
叶梓萱轻笑道,“良妈妈倒是有心了。”
“倘若大姑娘因此而怪罪老奴,老奴认罚就是。”良妈妈连忙道。
“良妈妈是跟着二婶婶陪嫁过来的老妈妈了,这府上的规矩可不能乱了,既然良妈妈也知晓自个乱了府上的规矩,该如何领罚,良妈妈也是清楚的。”
“是。”良妈妈应道,随即便朝着叶梓萱福身,转身出了外头。
行至那婆子的身旁,便躺在了长凳上。
春花上前道,“良妈妈,该杖责多少?”
“按照府上规矩来就是。”良妈妈脸色平静道。
“是。”春花倒也不含糊。
她递给那两个婆子一个眼神,随即,便听到板子打在良妈妈身上的声音。
不远处围观的,吓得也是一个哆嗦。
二太太院子里头的丫头连忙回去禀报了。
二太太扈氏一听,气得拍案而起,便朝着耦园气势汹汹地过来了。
杖责十下,对于跟在二太太身边的老妈妈,这每一下可都是打在了二太太扈氏的脸上。
二太太赶到的时候,十下已经打完了。
良妈妈一声都不吭,强忍着挨了板子,直等到结束,她后背早已血淋淋的。
扈氏心疼坏了,这怒气蹭蹭地往上窜。
她连忙命人便要将良妈妈抬回去。
春花上前阻止,“且慢,良妈妈既然领罚了,也该随奴婢前去复命才是。”
“你……”扈氏一听,扬手便要朝着春花打过去。
春望却不卑不亢,朝着扈氏微微福身,“二太太,府上的规矩不可破,还请二太太自重。”
“好,好。”扈氏硬生生地将手收了回去。
毕竟,现在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瞧着呢。
扈氏深深地吸了口气,亲自扶着良妈妈进去。
良妈妈脸色惨白,待入了厅堂,便缓缓地朝着叶梓萱福身。
“良妈妈,按照府上的规矩,你且回去禁足两月。”叶梓萱又说道。
“是。”良妈妈应道,抬眸看向扈氏,只是轻轻地摇头,便退下了。
扈氏见状,又看向跪在地上的人,渐渐地压下了火气。
叶梓萱反倒静静地看向那妇人道,“你既然是她家里头的,如今她虽然死了,可府上的事情还没有查清楚,待都查清楚了,你再领着她回去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