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朱耀焯要离开,太后说道:“眼下,你打算怎么做?”
朱耀焯停了下来,说道:“最近,北堂赫亦已经盯上朕了,所以朕不能轻举妄动,一切得看北元争不争气了。”
太后叹了一口气,说道:“也只能如此了。对了,焯儿,尹国公找了哀家好多次,想把他的嫡孙女嫁给你,你要不要考虑一下。”
朱耀焯想到那张令人厌恶的脸,皱紧了眉头,冷声说道:“别让他痴心妄想。”
太后说道:“可是凭你今时今日的势力,将尹国公纳到自己的阵营中,百利而无一害。”
朱耀焯说道:“朕不想以色侍人。”
说完便大踏步子地离开了。
太后愣住了,半晌才回过神来,苦笑了一下,心道:不想以色侍人?身在帝王家,有几个人能够遂了心愿,还不是身不由己?
袁清菡今日实在是有些累了,洗完澡便睡了,所以绛珠将金疮药送过来的时候,她并不知道。
绛珠只能将情况回禀给送药的锦衣卫。
北堂赫亦穿着白色单衣,着着黑色官靴,正在院中练剑,一招一式,尽显潇洒倜傥,果敢历练。
今夜月色正好,院中都是月亮地儿,只在树下假山处才有黑色阴影。
因为他穿着白衣,皎洁的月光落在他的身上,反射出淡蓝色而又明亮的光芒,让他整个人更加的英俊挺拔,而且与白天相较,显得更有烟火气息。
白天他过于冰冷沉着,眼下因为穿着睡觉的单衣,才显得更加平易近人。
去送药的锦衣卫赶紧回来复命,看到北堂赫亦练的正投入,连他来竟然都不知道,既如此,某锦衣卫更不敢造次了,只能站在原地等候。
不知道等了多久,北堂赫亦将刀锋收起,屏气凝神。
某锦衣卫慌忙狗腿着上前,说道:“启禀大人,药已经送过去了。”
北堂赫亦将利剑抬起到眼前看着剑柄,在月光的映衬之下,泛着清冷的光芒,只听他淡淡地说道:“她怎么说?”
某锦衣卫立刻会意,说道:“袁姑娘的丫鬟说,袁姑娘因为太累了,已经睡着了。”
北堂赫亦“嗯”了一声,说道:“退下吧。”
某锦衣卫慌忙行礼退下了。
北堂赫亦抬眼看着圆圆的月亮,明亮的月亮周围还有清冷的彩色月晕,很是好看。他的眼前又浮现出那张俏皮可爱的脸庞。
突然之间他叹了一口气,没把正在巡逻的锦衣卫们吓个半死,他们跟着大人这么多年,什么时候,见过大人叹气了?
在他们眼中,他们家大人是只知道忙于公务,且冷若冰霜的工作狂,什么七情六欲,什么人情练达,在他们大人那里通通没有,只有快!准!狠!
为首的锦衣卫悄悄地看了一眼抬头欣赏月色的大人,大人的神情是那么专注,大人这是思春了吗?
真是活久见啊!
第二日,袁清菡妥妥地睡了个懒觉,直到柳如烟进来隔着被子轻轻地拍了她的屁股一下,大着嗓门说道:“你这臭丫头,就知道睡睡睡,还不快起来,你爹早去府衙了,连你弟弟都去学堂了,就你还在这里赖床!快起来!”
袁清菡翻了个身,说道:“我的好娘亲,你再让我睡一会儿,我真的好累啊。”
柳如烟又拍了她的屁股一下,说道:“快起来,你越睡越累,饭菜都凉了,马上都要赶上午膳了,还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