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一片漆黑,落日已经看不到尾巴了,在蓝色的眼睛里,一束光瞬间闪过,留下漂亮的赤色尾还不肯离去。
厉岚清耗尽力气才将教主带下山,只找到一个简单却隐蔽的地方将他父亲埋了起来。
饱了几捆树枝点着了度过了一夜,却还是没抵抗住魔性的进击,眼前忽然闪过落小雨的身影。
“落小雨,你还好吗?”
本就知道没有什么意义,厉岚清还是象征性的给落小雨建了一座坟墓,里面是一件粉红色的衣服,很衬落小雨肤色的衣衫。
远在西峰霞山的落小雨,今天打了不下二十个喷嚏,钱琅一度认为落小雨昨晚上睡觉又是踢飞了被子。
不管落小雨怎么解释,都不管用,关键是喷嚏根本就没停止过。
“怕是有人在骂我,不会是厉岚清吧!”
落小雨卧在床上的时候一直都在想这件事儿,不会厉岚清把罪都挂在自己身上吧!好歹她的心是好的,只不过是出了变数,也不能将所有的过错都放在我身上吧!
越想落小雨越睡不着觉,越想越觉得对不起厉岚清,本来就是想要救助厉岚清,不让他黑化,却弄巧成拙,害死老教主不说,还搞得自己变成一个逃兵,像是一个躲起来的犯人一样,闹心。
卷卷被子,蜷缩成一个球,才睡着了。
厉岚清记得住他见过的每一个人,在山上时候,又正派的人,虽然认不全他们究竟是那些门派,但很清楚,没有西峰霞山,原本以为西峰霞山算是一个劲敌,却没想根本就没来,是看不起魔教,还是另外有事儿,他总要去看一看。
传闻西峰霞山的人都喜欢着素色衣衫,下山的时候,厉岚清也给自己弄了一身蓝白色的衣服。
西峰霞山常有弟子因为练剑不慎弄伤了身子,大多也是因为山上的人医术不精,所以下山求助钱琅出手,钱琅出手就不简单,一次一百文,要是到了镇上的医馆去,一次需要一两银子呢!虽说如此,对于那些没钱的人,钱琅也是得过且过,有的时候下山一趟,落小雨跟钱琅是要背着几只鸡鸭回来。
这次来的那个人不一样,是个年纪轻轻的少年,眉间有一股淡淡的冷寂,不愿意让任何人解开他的衣服,可是若是不解,就没有办法包扎。
钱琅几番劝根本没用,只见落小雨抄起菜刀抵在少年的脖子上面,眼睛里透着一股杀意,一身的混子气息,怒道:“让不让脱!”
少年瞬间被吓得不知道说些什么,落小雨的目光太过冷僻,还带着些可怕。
趁着机会,钱琅解开了少年的衣服,是被长刀砍伤的,除此之外,还有一些伤痕,新的旧的都有。
钱琅拂过少年不平整的后背,长叹一口气,坐在了椅子上面,不在去看少年的后背。
“小雨,你来看看吧!”
经过了半月的学习,包扎外伤这些事儿几乎都是落小雨上手,看着满背的伤痕,落小雨也不忍下手,轻轻的,连上药都温柔的很。
少年感受不到疼痛,但却听得见落小雨嘶嘶哈哈的声音,才说了句:“你放心弄吧,我不怕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