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辉很慌。
他不是傻子,自然能够明白钟太良要干什么。
说的难听点,这小子吃钟家的饭,趁着虎王不在梁州城,反手把钟家的锅给砸了。
他能证明,的确是老二钟太威先动的手。
但起码太威少爷用的是边军退下来的将士。
可钟太良呢?
同光明神教不清不楚,甚至要光明神教尤环这个小娘们贴身保护。
还有什么是他钟太良现在不敢干的?
估计是没有了。
所以当钟太良说,三天内找不到钟太平就把你全家碾成肉泥的时候,谭辉是信得。
三天之后,找不到钟太平下落,谭辉没成肉泥,那是算他骨头渣子硬。
谭辉本是个灵力境的闲散修士,因为搭上钟太良这颗大树才能在梁州城内娶妻生子,在他心里,早就把这条命卖给了钟太良。
但他的老婆孩子是无辜的呀。
入主太守府,折腾了一天的谭辉回到自己居住小院。
愁容不展,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甚至他的儿子找他玩闹之时,他也是冷着脸驱赶走孩子。
这时,他妻子的弟弟来府上串门。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谭辉的小舅子和他年轻时一个模样,游手好闲,贪财好色。
之前谭辉能和他小舅子玩到一起去,现在他可没那个心情。
‘张留,你小子来干什么?’。
张留眨巴着眼睛,贱兮兮的说道‘姐夫你忘了,今天是初一呀!咱们有公务在身’。
谭辉后知后觉的记起,每月初一他都会和小舅子去浮烟阁买醉,美其名曰公务在身。
只是现在谭辉能行,小谭辉也不行!
‘你自己去吧!我没心情!’。
张留对他姐夫还是很担心的,毕竟他吃他姐夫的,喝他姐夫的,每月初一还要嫖他姐夫的,天能塌下来,他姐夫可不能出问题。
‘姐夫为何事烦恼,说来听听,没准我能帮姐夫一把呢!’。
‘你?’,谭辉嗤笑出声,‘大人的事情你理会不得,留下来陪我喝两杯!’。
酒菜上桌,谭辉、张留两人推杯换盏,不一会谭辉就有三分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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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
趁着酒劲上头,谭辉开始埋怨起钟太良的不是,说什么虎王兢兢业业,三小姐人中龙凤,怎么会轮到他这样的人做梁州王侯之类。
听得这话张留赶紧关上房门,将姐姐和外甥拒之门外。
‘姐夫,这些话岂是你我能置喙的,当心隔墙有耳,祸从口出!’。
谭辉大手一拍桌子,‘他娘的!那小子敢做,老子还不敢说嘛!反正三天之后都要死,缩头一刀,伸头还是一刀,老子想堂堂正正的死!’。
这话可给张留吓了一跳,你丫想死,我可不想。
‘姐夫此话何意?’。
谭辉喝了口冷酒,把钟太良要他三天之内找到钟太平的事情说了一遍,最后不忘总结道‘钟太良像是穷途末路的疯子,为了找到钟太平他什么事都做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