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地的安夏顿时泪如涌泉的哭诉着,“后娘,你还说你们改好了,我只是对分屋子的事情提出了异议,你当着全村人的面就敢推我打我,背地里还指不定怎么收拾咱们姐妹呢!”
张氏见安夏这个小贱蹄子,不仅在自己耳朵旁咒骂她,还在村里人面前扮可怜诬陷她,当即就气的双颊抽搐,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她手指着安夏,“你这个小贱人,骂了老娘还在众人面前装可怜,老娘今儿非打死你不可。”
说完作势抬手要再去打安夏。
周氏第一个就不答应,冲到安夏跟前把张氏重重的一推,冷声道,“我可没听到夏丫头骂你,只看见你一直在对她动手。”
安夏星眸里蓄满了泪水,周氏这话音一落,那些泪水就控制不住的往外滚,委屈极了。
“娘,我没有骂您,我知道您向来不喜欢咱们,可你也没必要在村里人面前这么冤枉我啊!”
“咱们葫芦村的人都心眼实,能分清楚是非的。”
安夏这话一出,村里人纷纷说道,“张翠花,做人还是不要太过分了,你把人家三姐妹赶出来单过就很作孽了,如今三姐妹才挣了点钱,修个屋子,你就想来占。”
“老天爷总有开眼的时候,人在做天在看。”
张氏听了这些话,气的犹如笼中困兽,脸暴青筋却不敢再擅自对安夏动手,只用要杀人一般的眼神看着她。
安夏瞅了张氏一眼,假装害怕的低下头,“您别这么看着我,我害怕,你别打我......”
钱老太见张氏把局面弄成如今这般一发不可收拾的模样,再也忍不住了,带着怨气重重的推了张氏一把,嘴里嚷嚷着,“没用的东西。”
随即,走到了安夏的跟前,老皮老脸上换上了一副自认为和善的笑容。
她弯下腰,伸出手准备将安夏扶起来。
安夏脸上一闪而过得逞的笑意,压低了声音,阴恻恻的在钱老太的耳边说,“奶,我昨晚做梦梦到我娘,她说她想你了,想带你走,孙女就想问问,你准备好了吗?”
她娘怎么死的,她心里很清楚,钱老太最忌讳什么,她更清楚。
打蛇,就要打在七寸上。
果然钱老太一听就脸色大变,当即暴跳如雷,“你个天杀的小蹄子,敢咒我老婆子,老婆子今天就教教你什么是教养。”
“奶,我不就是说了屋子重新分配吗?您至于气成这模样?”安夏说的委屈巴巴。
钱老太现在又气又怕,哪里还顾得上这个屋子,张牙舞爪的就想去抓安夏的头发。
“钱氏,给我住手!”村长愤怒的声音响起。
村长的厉喝声,让钱老太的手僵在当场,安夏连油皮都没破一块。
但是在外人看来,安夏被她爹和后娘,还有她奶欺负狠了,心里都心疼她。
村长觉得十分头疼,葫芦村好好的一个村子,为何会有张氏和钱氏这种搅屎棍子?
他神色严肃的看向安家人,“这屋子的地契名字写的是夏丫头,既已分家,这屋子和田地跟你们就没有关系了,所以你们别想打这屋子和田产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