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那个安全屋跟陈淼已经没有任何关系,除了过去他用方文的名字租赁过那间屋子。
但那个安全屋还是他跟郑嘉元共用的,他和郑嘉元都有钥匙,这是作为紧急时刻避难之所。
这样的安全屋在斗争形势如此残酷的上海敌后是很有必要的,哪怕是根本没有用到的那一天。
“先不要动她,这两天先观察她的反应,然后再做区处。”陈淼吩咐道,“明晚联络的时候的,就说我请求跟‘Queen’见面。”
“好的,三哥。”
“行了,不早了,休息去吧。”陈淼挥了挥手道。
“是,三哥。”
小七下楼,陈淼在书房内又坐了将近十分钟,这才起身关掉了书桌上的台灯,准备回卧室睡觉。
一推门,发现卧室床头灯还亮着,梁雪琴披着一件外套,背靠床头,歪着脑袋,似乎是睡着了。
陈淼心底泛起无限的柔情,轻轻的带上门,走过去,将梁雪琴轻轻的拉起身,取走外套,正要将人平躺下来,盖上棉被,人醒了。
“三哥,你回来了。”
“嗯,回来了,睡吧。”陈淼点了点头,伸手关掉了梁雪琴床头的灯。
“你是不是又要出去?”
“不,我也睡觉,马上……”
“三哥,我见到那个姑娘了,太可怜了,浑身都是伤,尤其是女儿家最私密的地方,简直……”梁雪琴转过身来,把自己整个身子都埋在了陈淼的怀里,诉说着今天所见所闻。
哎!
陈淼在心底叹息一声,受了这么多苦,最终还是当了叛徒。
“雪琴,你怕吗?”
“我……”
“没关系,害怕是人的本能,但只要我们有战胜害怕的理由就足够了。”陈淼轻轻的在梁雪琴耳边道。
“那我就不怕了。”
“哦,为什么?”陈淼诧异的问道。
“因为有你。”
“我?”
“只要有你在,我就在,你没了,我也就没有活下去的价值了。”梁雪琴道。
“雪琴,她是个叛徒,也许,我可能会亲手解决她,你会觉得我残忍吗?”陈淼忽然问道。
“叛徒,那你为什么还让我救她?”梁雪琴惊讶一声。
“因为,我想知道她到底对我的敌人说了些什么。”陈淼解释道。
“敌人,日本人吗?”
陈淼没有回答,算是默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