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我哪有这个本事,可我们局长他老人家倒是有这个想法,这不,把任务派给我了,我寻思着,这‘一阵风’只怕是不知道躲在那个犄角旮旯里了,那么多人都找不到,我能力有限,只怕也找不到,但是这卢局长的命令我不敢不听,没办法只能赶鸭子上架了。”陈光炎一副苦瓜脸道。
“你这是跑我这里躲清静来了?”
“是也不是,叔您的能耐小侄可是有所耳闻,小侄也是过来求您帮忙,咱抓不到这‘一阵风’,也好在卢局长面前交差?”
“你这是赖了我了,平时你就是这么查案办案的吗?”陈淼没好气的道,这么一个德行,他是怎么当上特高科的科长的,真是一朵奇葩。
“这要是抓重庆分子和共党抗日分子,这好办,抓到是立功,抓不到呢,也没什么大事儿,可这土匪那都是一帮子不要命的主儿,我这又不熟悉,弄不好受个伤什么的,就不好了。”
“那些抗日分子就那么好对付吗,他们可比土匪更不要命,更难对付。”
“嘿嘿……”陈光炎不好意思的一笑,“我这不是听说叔跟袁公子过去有些过节,特来寻点儿线索?”
“哦,那是怀疑袁杰的死跟我有关系喽?”
“不,不敢,小侄不敢,只是有些小小的疑惑,想请叔答疑解惑。”陈光炎诚惶诚恐的站起来道。
“问吧,想从叔这儿知道些什么?”陈淼眼神微微眯起,这陈光炎今天来,只怕是背后有人指使。
“我婶儿被绑架,被万盛和囚禁在恩济修道院的地窖内,第二天上午,恩济修道院发生激烈枪战,是万盛和率领的手下跟76号的唐克明处长,但是,从恩济修道院内,唐处长只带回了受伤的万盛和以及我婶儿身边的巧儿姑娘,而我婶儿则是后来毫发无伤的返回家中,听说是叔您亲自出手把婶儿救回来的?”
“不错,是我把你婶儿就回来的。”
“叔能跟小侄讲述一下救婶儿的过程吗?”陈光炎站起身来,十分恭敬的恳求一声道。
“其实,能救下你婶儿,也多亏她自己,你婶儿很聪明,她虽然喝下万盛和给的迷.药,但是并没有咽下去,只是含在嘴里,再趁他不注意的时候吐掉了,然后假装昏迷上了袁杰袁公子的车,一路到小叶渡,她还悄悄的在一路上留下了标记,让我可以发现追踪过来,没想到,在小叶渡,袁杰等人遭遇了‘一阵风’,她假装昏迷,因此才躲过一劫,但是却被‘一阵风’带走,而我刚好率人追赶过来,在半路上遭遇了‘一阵风’,我们一场遭遇战,救下了你婶儿,这就是全部过程。”陈淼知道,迟早会有人怀疑上自己,那他就应该准备一套说辞。
甭管别人信不信,起码逻辑上是要说得通的,而且还让所有人统一了口径,就连梁雪琴也交代过了。
“叔,您在何时何地跟‘一阵风’遭遇的?”
“怎么,不相信叔的话,还想实地勘察一下?”陈淼一口就道出陈光炎内心所想。
陈光炎老脸一红,但还是硬着头皮我道:“这件事干系重大,还请叔您坦诚相告。”
“你今天是来对我进行问询的吗?”陈淼冷声道,“是不是要我写一份笔录,再摁上手印儿交给你带回去?”
“小侄不敢。”
“哼,袁杰的死,跟我无关,你想抓凶手,找‘一阵风’去,现场不是有人证还有物证吗?”陈淼手中的水杯摔在桌子上,“我跟袁杰是有过节,但不等于我一定要杀人泄愤,而且他跟张露、万盛和狼狈为奸的事情我姑且念在他已经身亡的份上,大度不再追究,你倒好,说是认了我这个叔叔,却处处胳膊肘儿往外拐?”
“叔您息怒,小侄也是上命难违,您多有原谅。”陈光炎额头上直冒汗,陈淼身上的威势给他带去的压力,令他有一种山岳压顶的感觉。
“小七,送客!”陈淼怒哼一声,“以后这个人不要在领进来了,我看他就觉得心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