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疼吗?”梁雪琴先除去绷带和已经被鲜血浸红的纱布,用酒精擦拭伤口上的血污,心疼的问道。
“疼。”
“忍着点儿,上药了。”梁雪琴从药箱你挑出一个青花小瓷瓶来,拔开软木塞,从里面倒出一些黄褐色的粉末来。
“雪琴,你给我上的什么药?”
“棒疮药呀,你放心,这药治枪伤没问题的。”梁雪琴拿着小瓷瓶瓶口对准伤口上方,轻轻的抖动。
“咝咝……”
“咋了?”
“没事儿,这药洒在伤口上感觉挺舒服的。”陈淼说的是实话,比起磺胺粉感觉上要好很多。
“我可告诉你,至少一个月内禁酒,禁女色!”梁雪琴小心翼翼的给陈淼换上新的纱布,并且包扎好。
“嗯,雪琴,你这手艺真不错,松紧刚刚好,哪儿学的?”陈淼稍微活动了一下,比自己包扎的强太多了。
“从小跟爹走江湖,磕磕碰碰是家常便饭,这不算什么?”梁雪琴轻描淡写一声,“你这伤是怎么回事儿,惹上仇家了?”
“算是吧。”
“那你接下来怎么办?”
“你别替我担心,跑马总会的工作虽然做不了了,工作再找吧,不过暂时还没想好,活人还能让尿憋死,就算我现在啥都不干,手里的积蓄也够我过上一阵子了。”陈淼苦中作乐道。
“那你现在住哪儿呢?”
“原来租的公寓是不能住了,我在东方旅馆开了一间房,先住着。”陈淼一副无所谓的语气道,“离你近,没事儿还能来看你。”
“嗯。”
“我该走了,一会儿宵禁时间到了,过时了,就回不去了,被巡捕当成坏人抓起来可就冤了。”待了二十多分钟后,陈淼看了一下怀表,时间起身道。
“你伤的这么重,要不然今晚就别回去了?”梁雪琴红着脸,羞魇的道。
“这不好吧?”陈淼呆了一下。
“你是嫌弃我这里,还是觉得我不能让你留下来?”梁雪琴缓缓的上前一步,微微抬起臻首,凝视陈淼道。
“雪琴,别这样,我没有任何嫌弃你的意思,我其实就是个浪荡子……不值得你这样。”陈淼感受到那炽热的芬芳,眼神不由的躲闪了一下。
“你若是浪荡子,为何有那么多机会,都没有想过要踏入这珠帘之中?”梁雪琴指着通向香闺的珠帘质问一声。
“好了,雪琴,我们不要再说这个,好吗?”陈淼下意识的伸手将梁雪琴往外推了一下!
梁雪琴眼底升起一丝难掩的伤心和失望。
突然。
咔嚓!
外头传来一声巨响,电舞银蛇。
紧接着大雨倾盆而下……
“陈三水,你现在还是要走吗?”梁雪琴手指着窗外的雨帘,凤眸直勾勾望着陈淼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