辩连忙两步并做一步,快速走到何太后身前,如同犯了错的小孩,低声说道:“母后...”
“皇儿你跑哪去了,可知现在有多危险?若是耽误了行程,我等众人怎么办!”何太后几乎是吼出来的。
刚刚确实耽误了些时间,刘辩有些愧疚的说道:“方才解手,恰好碰到父皇在时给孩儿安排的先生,因此聊了会儿,忘了时间,下次不会了。”
何太后似乎也能理解这种情况,便也没再多说,只是道:“不准再有下一次!”顿了顿,又问道:“这位便是你父皇给你安排的先生?”
刘辩听得他这么说,想来是没什么事了,也就干脆的回答道:“正是,这位是孩儿在洛阳时父皇任命的先生刘基刘伯温,他曾教授我儒学经义。听闻孩儿要去弘农,先生便跟了过来。”
何太后见刘伯温三十来岁,一身儒士打扮,又听刘辩这样一说,加上在皇宫里头,自个对刘辩的教书识字先生也从未注意过,也就相信了。
随后何太后又开口说道:“既然如此,下不为例;前方曹将军下令,我等马上出发。”
“好的,母后。”刘辩亦是应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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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暗,寒风吹起林间的枯枝落叶,打着旋飘向远方。
刘辩一行百余人,快马加鞭,不再停歇,一路上也未曾再出过状况。虽弘农以尽在眼前,明日傍晚想来便能到达,可惜不管是兵士,还是仆役皆已是又饿又累,无法继续前行了。
如此情形,曹渊自然也只能下令休息,不过却未曾允许起锅造饭,而只是食用干粮。
刘辩等三人亦随着众人在后方收拾歇息,三人围在一起,借着点点月光交谈着。
“今日整天都未曾有人来攻,明日黄昏我等即可到达弘农城下,想来不会有什么意外了?”刘辩似肯定又似疑问的询问着刘伯温。
“这却未必,越到最后若越放松,危机也越大,”虽有寒风,刘伯温却仍然微微摇着羽扇,笑着分析道:“若真有敌军,如今能容许敌军进犯的时间唯剩今夜与明儿早上,等明日下午进来弘农地界,便再无机会了;因此若敌军欲来,有三策,下策乃是明早儿来攻,那是最后的机会;中策乃是入夜之后来攻此乃夜袭之策;而上策则是天方亮之时袭击我军,那时守夜之人已累,他人等方醒,此时方是最佳的袭击之策。”
刘辩还在思考,一旁的曹渊已出言问道:“那按先生之意,那敌方最有可能在卯时袭击我方?”
“据如今所知,乃是董卓欲派兵来袭,但董卓麾下多为莽夫之士,若西凉军真来,想来也想不出那上策,最有可能的便是今夜来袭。”刘伯温相当自信的说道。
“如此说来,我等今晚当提高警觉、严加防范?”刘辩闻言,如是问道。
“确实如此,”刘伯温给了刘辩答案,又对曹渊说道:“今晚须要麻烦曹将军你了;若是敌将再蠢些,只怕明儿早上才会来。”
“先生客气了,忠汉定护主公周全!”曹渊信誓旦旦着说道。
刘辩亦说道:“曹将军还须注意自身安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