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宫婉仿佛在说别人的故事,语气平静,言简意赅。
寿阳接着说道:“寿极后来悲痛至极,寻到隐门来一口认定是我逼死了北宫,这一闹就是几十年,最近他得了法宝,更是三天两头就来一次,我见他如此纠缠只好将清婉唤来。”
“那寿极道人不就是这位的父亲吗?为何会避而不见?”吃瓜的柔荑忍不住出口问道。
北宫婉冷哼一声,“他见我母已死,又寻不得幕后之人,自觉无颜面见我,只得将气撒在师父身上,无能狂怒罢了……”
无能狂怒……刘墓心中唏嘘,这位北宫婉也是个人物,用这种词形容自己的父亲。
“往事如烟,都过去了,清婉多年没有回来了,留在山上住几天吧。宁宁,师祖初次见你,也没准备什么,这有一颗凝元丹,你收下吧。”说着递过来一个玉瓶。
北宫婉欲言又止,王宁宁却已经接过,乖巧说道:“谢谢师祖。”然后眼珠子一转,看向刘墓,“不知道师叔祖赏赐什么?”
刘墓有些猝不及防,在腰间葫芦上一抹,手中多了两个瓷瓶,“这是你寿玄师叔祖炼制的益寿丹和驻颜丹,我就借花献佛了。”
当初寿玄为了不被寿极嘲讽,掏出了一堆瓶瓶罐罐,其中就有益寿丹和驻颜丹,益寿丹能延年益寿,凡人增寿十年,驻颜丹并非容颜永驻,而是延缓衰老,荣光散发,同样有延年益寿的效果,对王宁宁来说这两种丹药都比较适合。
“谢谢师叔祖。”王宁宁乖巧接过两个小瓷瓶,还古灵精怪的眨了眨眼睛。
寿阳不知道王宁宁和刘墓的交集,北宫婉却是知道的,但现在也有些糊涂了,王宁宁这是又恶趣味上来了?
“清婉你且带宁宁去找个客房住下,我与你师叔还有话说。”
北宫婉和王宁宁离开了客房,重明见没了热闹,酒瘾也上来了,化作一道光钻进了葫芦里。
小寒知道寿阳大概要和哥哥说一些要紧的事情,懂事的说了声出去随便转转。
柔荑倒是没有跟着钻进葫芦,而是看着寿阳。
寿阳看着柔荑笑了笑,“想必柔荑仙子所等的人便是我这位师弟了,还没来得及道喜。”
柔荑和寿阳也是旧识,“同喜同喜,小道士,问你个事,你们道门能婚嫁么?北宫婉都有孩子了。”
柔荑觉得刘墓一直不愿和自己成亲可能是因为道门身份,但她对道士不是很了解,网上有人说道门不能嫁娶,这才有了这么一问。
刘墓瞪了她一眼,怪她没礼貌,自己的师兄怎么还是小道士?“怎么称呼师兄呢?”
寿阳莞尔一笑,“无妨,真论起来,柔荑仙子得到比我们早得多,这声小道士也叫得……”
这边柔荑才发觉自己的口误,“师兄莫怪,师兄莫怪,是弟妹失礼了,弟妹给您赔罪了……”
刘墓看着瞬间改口的柔荑一阵无语,不让你喊小道士,也没让你直接喊师兄啊。
寿阳笑容满面,“我们隐门自无不能婚嫁一说,只不过隐门多是一心求道之辈,姻缘之事多不放在心上,所以不明情况之人就以为我们隐门不让嫁娶。”
“师弟,若是近来无事,便留在山里,你我探讨一下修行。”寿阳说道。
刘墓自然乐意至极,说是探讨,其实就是寿阳指导一下刘墓修行。
柔荑见没了热闹可看,对修行也没兴趣,悄悄离开了客房,去找王宁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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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这王宁宁跟着母亲走进了一间简陋客房。刚一进门,北宫婉就对着王宁宁伸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