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倾没什么胃口。
“这玩意儿,你怎么保养的”闻半岭指了指除瘴仪,“还能让它发光吗我怎么每一寸都按遍了也没看到什么开关呢”
墨倾目光扫了一圈,问“谷万万呢”
“他来不了。”闻半岭说,“听说他又毒发了,谷家正找人救呢,压根联系不上他人。我亲自上门,都被他们管家堵在外面了。”
提到这一次“被拒之门外”的经历,闻半岭心情实在是不美妙。
要不是墨倾“下达命令”,他才不乐意去谷家呢。
那劳什子管家连个门都没让他进。
墨倾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半后,才缓缓问“救得怎么样了”
闻半岭耸肩“不知道。反正没有好消息,也没有坏消息。”
“你去把人带过来。”
“我连门都进不了”
墨倾轻描淡写地说“那就去偷。”
“你让我去偷人”闻半岭瞪圆了眼。
“仪器都偷回来了,还怕偷一个人”
“这能是一个性质吗”闻半岭气呼呼的,“而且,谷家多宝贝他这么个儿子你能想到,出个门都要十个保镖。这搁家里抢救呢,他怎么去偷”
墨倾淡淡地扫了他一眼,说“自己领一丈白绫去了结吧。”
“你”
闻半岭气得要炸毛了。
墨倾转身就往外走。
“你真要去啊”闻半岭连忙从沙发上站起来。
墨倾走到玄关,开始换鞋。
“我跟你说啊,偷那破古董仪器,我和谷万万都能给你兜底,这次偷走了谷万万,他要是中途嗝屁了,那就是吃牢饭的性质”
闻半岭絮叨着。
没等他说完,墨倾就出了门。
“疯女人”
闻半岭骂了一句,从餐桌上顺走了一盒披萨,然后匆匆跟着出了门。
他赶在墨倾进电梯之前追上了。
“给。”闻半岭没好气地说着,把披萨塞到墨倾手上,“偷人也得吃饱饭吧。”
墨倾看了眼手中披萨“我不爱吃这些东西。”
闻半岭怒道“那你别吃”
话是这么说,但当闻半岭开车路过一家夜宵摊时,还是停了下来,让人给打包了一堆吃的,然后扔给了墨倾。
“就你事多”
闻半岭扔完还要抱怨一句。
墨倾现在乏得很,没精力跟闻半岭计较。
一路上,闻半岭跟老妈子上身似的,絮叨个没停,大意是自己倒霉,摊上墨倾、谷万万他们,又明里暗里说后果。
墨倾一句话都没听进去。
自动屏蔽闻半岭的声音,墨倾一口一口地吃着夜宵,强行咽下去。
终于,闻半岭又将车开到了谷家门口。
“怎么偷,你总得有个计划吧。”
闻半岭说得口干舌燥的,嗓音都有些嘶哑。
他算是彻底没脾气了。
墨倾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你等着就行。”墨倾推开了车门。
“哎”
闻半岭不明所以,跟着下了车。
然而,当他双脚踩在地面的那一刻,忽而见墨倾如一阵风一般掠过了高高的围墙,然后一闪即逝,再也没了踪迹。
闻半岭震惊地站在原地。
这是正常人类该有的身手吗
闻半岭很不解。
闻半岭很是困惑。
接下来的每一分每一秒,闻半岭都在煎熬中度过。
如果墨倾被发现,他该怎么处理才好
闻家搬出来还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