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倾走到门口,在推开门的一瞬,忽而听到里面传来声音“哎。”
门缓缓向两边拉开。
谷万万倚着前台,裹着破大衣,两道视线打了过来。
“谢谢啊。”谷万万掂了掂手中一瓶饮料,朝墨倾扔了过去。
“你哪儿来的消息”
墨倾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无非就是在她的阻扰之下,梁绪之不仅没能当成村长,还被逐出竹舍村的事。
可是,事情发生到现在,才两三个小时,谷万万怎么知道的
谷万万眯眼说“有人脉。”
墨倾晃了下饮料,侧首“就这”
“我姓谷,叫谷万万。”谷万万站直了,不再松松垮垮地站着,朝墨倾一挑眉,“往后来帝城,随时可以找我。”
“成。”
墨倾略一琢磨,应下了。
她拿着饮料从前台走过。
“什么时候走”谷万万忽的问,视线随着她移动。
墨倾答“今天。”
虽说跟墨一停久别重逢,但这年代通讯发达,墨倾该知道的都知道了,没有赖着不走的必要。
何况,
霍斯那边催得紧。
墨倾来到三楼走廊,见到江刻房间有灯光漏出来,怔了一下。
本来都走到自己房间前,但想了想后,墨倾又一转身,来到江刻房间前。
“笃笃笃。”
她屈指敲了门。
不一会儿,门就开了。
江刻抬手扶着门,瞧见了墨倾,并不觉得意外,只是淡淡问“有事”
墨倾问“还不睡”
江刻默了一秒“画画。”
“挺入戏啊。”墨倾眉毛抖了下。
江刻“嗯”了一声,有些生疏,有些冷淡。
自从那天聊得不愉快后,墨倾和江刻就没怎么接触过。
江刻早出晚归的,墨倾忙着村长之位、赶走梁绪之的事,也没时间跟江刻搭话。
墨倾说“我们事情处理完了,今天走。你呢”
“也是今天。”
听语气,似乎不打算一起。
墨倾便强行邀请他,只说“哦。”
“去睡吧。”江刻说了一句,就将门关上了。
墨倾挑眉,想一拳砸坏这门。但是,拳头都提起来了,想到江刻那张冷漠的脸,又没了兴致,把拳头一收,回了自己房间。
爱咋咋。
她不管了。
因为睡得晚,墨倾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
她整理了一下,收拾了自己行李,去一楼时,见到戈卜林正在吃早餐,他脚边也放着个背包。
张望了一圈,墨倾发现,偌大的招待所,就她和戈卜林二人。
“早哦,不早了。”戈卜林跟她打完招呼,指了指对面的食物,“你的早餐。刚打算吃完给你端上去。”
墨倾走到他对面,用脚踢开凳子,坐下来“江画家呢”
“走了,半个小时前。”戈卜林忽然放下筷子,拿起脚边的背包,一边拉开拉链一边说,“对了,他让我把这个给你。”
他拿出一个素描本。
是江刻经常拿在手里的那个。
墨倾接了过来。
戈卜林抻着脖子,好奇地问“我能看吗”
“不能。”
墨倾一口回绝。
“好吧。”
戈卜林将脖子缩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