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融料定潘凤没有得到北海城的一手消息,自然是努力给自己脸上贴金,同时也想让潘凤因此产生悔恨,然后把罪责都担过去。
只可惜,孔融看错了人。
面对孔融的痛斥,潘凤表示不痛不痒,甚至还想再听几句。
他也是头一次看到有人能把打不过弃城而逃说得如此大义凌然可歌可泣。
还别说,读书真的有点好处!
“孔北海怕是误会了什么,年前时我军远道而来,本就是疲惫之师,再加上进入青州境内后连破三处黄巾已是强弩之末,正巧又遇上严冬季节,此时此刻,便是我冀州军个个都是铁打的汉子,也受不住这冰冷刺骨的严寒。”
“这不,此时天气刚刚回暖,我便率军前去北海支援,阁下丢了北海,硬要说也只能是黄巾势大,北海军羸弱罢了,与潘某何干!”潘凤毫不客气地怼了回去。
“你!你怎敢侮辱我北海健儿!我...我要去韩文节那里告你一状!”
孔融气急,本来他在突围的当晚放弃曹豹让他做诱饵自己从小路逃生就已经心有惭愧,如今又被潘凤说是北海羸弱,羞愧之下气得他差点当场吐血。
不过孔融要告状的话显然是触怒了在场的所有将领,一帮汉子当即对孔融怒目而视。
孔融哪里见过这种仗势,当场就吓得说不出话了。
潘凤见此,不屑地撇了撇嘴。
“既然阁下想要去告我一状,那便去吧。”
“你也别说我不护着你,我会派一队士卒护送你到平原郡,那里我家二公子已经在了,他可想你的紧,你可以先去他那里告我一状。”
听到这话,孔融当即借坡下驴:“哼,那你等着!”
潘凤挥了挥手,让颜良调了一队黄巾收编的士卒送孔融离去。
待孔融离开后,大军再次启动起来,这时候潘凤将亲卫统领成高叫到了身边。
“你再去颜良那里再弄一队黄巾过去,等孔融到了济南国边界,在入平原境之前把他们...”潘凤没有说下去,只是眼神凌厉了一些。
成高瞬间就懂了。
“那我带去的黄巾怎么处理?”
“放心,儁乂会跟在你们后面的。”
......
三日后,冀州大军浩浩荡荡开进安乐国境内,而安乐国境内的黄巾早就跑到北海国去了。
此外,潘凤之前护送出去的孔融却在路上失去了联系,待潘凤派人出去寻找的时候,才发现孔融和护送的士卒已经全部遇害,从现场的情况来看,很可能是遇到了小股的黄巾贼兵,最终寡不敌众被全部斩杀。
对此,潘凤表示非常自责,并将这则消息通传全军,然后立誓要攻下北海国来弥补自己的过失。
因为安乐国境内的黄巾没怎么抵挡,所以潘凤的大军转折一下后就去了齐国境内。
在齐国境内,潘凤倒是遇到了一些留守在境内的黄巾,只不过那些黄巾杂兵如何使冀州士卒的对手,在被张郃的骑兵冲杀了两阵后便四下溃散,最后残余的黄巾一窝蜂地涌向了北海国。
如此一来,北海国内几乎聚集了青州境内的所有黄巾,余下部分也之后东莱郡内的游散黄巾了。
这天,潘凤率领六万大军来到了北海国境内,而管承率领的十七万大军正在北海城内肆意狂欢烧杀掳掠。
北海城作为北海国内最大的城池,几乎集中了北海国内的大部分世家豪商,这些世家豪商的富裕程度远远不是普通百姓可以比拟的,所以当黄巾军进入北海城后,整个黄巾部曲都狂欢了起来。
强抢!抢粮!抢女人!
以往高高在上的世家权贵,在城破之后都只能成为刀下亡魂。
曾经遥不可及高不可攀的富家小姐,如今更是只能在身下婉转求饶痛苦哀嚎。
此时此刻的黄巾部曲已经将匪性完全露了出来,他们到处破坏,到处劫掠,仅仅几天,原本繁华美好的北海城就变成了一片人间炼狱。
直到潘凤大军的到来才让那些狂欢的黄巾军稍稍收敛了一些。
北海城墙上。
管承看着远处的冀州大营,脸上露出残忍的笑容。
“想不到这个潘凤还千里迢迢过来送死,他不知道在不久前我刚刚击败了北海和徐州的四万大军吗?就凭他手中的六万兵马,如何敌得过我?”
旁边几个副将听了连连应和。
“渠帅说的是,这个潘凤也不过是徒有虚名之辈,不然他也不会因为惧怕渠帅的声威而在平原城中驻扎两月了。”
“区区潘凤何须渠帅亲自出手,末将愿意率军出城,将潘凤首级献于渠帅帐中!”
“末将也愿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