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岳在这些警察之中,竟然发现了刘建斌的身影,也穿着警服,我叉,这混|蛋竟然是个警察,还知法犯法,难怪他老婆包晓清要那么说了,原来是警察啊!难怪刘建斌似乎对办案套路轻车熟路的抛尸?可是这刘建斌为何会如此凶残啊?身为警察,内心竟然还这么黑暗,这是想要干嘛呀?根本就是个疯子。还有,就是刘建斌那混|蛋竟然在武吧中偷袭自己,难道又是责任心发作,看到他对皮颂行凶,警察义务觉醒?
他怎么感觉怎么觉得怪异,不过,他脑袋有些晕眩,失血过多啊,就在这周围看了看,竟发现对面还有个深夜馆子,不是很大,忙走进去,拿着菜单一看,却差点没把他吓死,真他娘地想钱想疯了吧?
这价格实在高得有些离谱,一碗粥,竟然要二十,虽然这是酒吧街,确实处在繁华地带,但也不能这么离谱啊,就算是深夜价格贵些,也不能让他这种小民感觉到无所适从啊,可惜,他很需要营养物质补充,加上也饿了,就点了几个补血补气的普通菜肴,心疼得在滴血,竟要了他四百多。身上的钱转眼就不足一千了,好在这一番吃喝下去,精神好了很多,身体也暖和起来,有了不少气力。
而他就坐在这馆子的窗边,看着对面被警察围住的武吧,脑子中也在不断琢磨着办法?怎么才能够进入?虽然他也知道这非常冒险,但这貌似是电影的高|潮部分,却在武吧内部,他不能够看到,心里就难以心安,到时候若警察真的破入这武吧内部,武江等人反抗,还不知道皮颂会不会被警察干掉呢?皱眉想了好久,突然想到和李东兴等人喝酒聊天的时候,李东兴好像跟他说了,他曾经参与过这武吧装修的改建工程,当时压根就没在意,现在想来,从武江那密室中的情况,他会不会在装修之处,就密建了什么逃出去的暗道之类。一般犯罪者,可都不是为了找死,就算武江为了五年前的劫持事件,估计他也没想要把自己的性命留在这酒吧之中,十之**,有这样的秘密通道。
他立刻就给李东兴打电话,却发现处在通话之中,心里顿时有些不安,难道李东兴等人没有逃出来?可是刚刚骚乱的时候,武江等人并没有阻拦大部分客人啊,都跑了出去。虽然不安,但他还是觉得也许自己是多想呢,或者,他已经睡了,没听见,就又打了好几次,结果,还是无人接听,只好又给鸡毛打电话,虽然他也是处在通话中,但打了两次,鸡毛就接通了电话,心里就有些嘀咕李东兴恐怕真的在武吧中了。
鸡毛在电话中打着哈气的问他,有什么事?
俞岳就说,想要找找李东兴,不过,打电话没人接,不知道他在没在工地上?
鸡毛一听好像就恼火了,打着哈气骂道:“岳哥,我的爷爷,现在几点呢?三四点钟,你还不睡觉,瞎找什么人啊?”
不过,鸡毛还是明白俞岳的重要性,他已经在派出所中得到消息,强哥因为证据不足,不会起诉关押,很快,就会回来了,而那小雄也各自退让一步,都双方找顶包的将这些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让事情扩大化,警察也不想事情闹大,就这样,在有钱有权人的一顿和稀泥下,血淋淋的流血火拼事件就这么消解在了尘埃中,翻不起半点波澜。
鸡毛就摇头叹气道:“行吧,我帮你问问,等一下给你回电话!”
五分钟后,俞岳得到鸡毛的电话,李东兴等人确实没有回工地宿舍,就基本上可以确定李东兴等人肯定还在武吧之中,他已经找不到其他可能进入武吧的办法,就只得在这馆子的床边一边看着警察围着武吧,一边心里焦急。
很快,一辆警车从远处驶来,里面似乎有铁窗户,感觉像是那种押解犯人的警车,俞岳就微微皱眉,凝神细看,却发现警车后面不是朝着他这个方向,但看到后面的车门被打开,似乎从下面走出来几个人,他也顾不得外面的寒冷,忙卷着衣服,就走出这馆子,绕着来到远处的一处略微高点,就看到那警车后面敞开着,里面果然坐着个囚犯,是个光头青年,在他对面还坐着个警察,似乎官衔还不小,正在跟这光头囚犯聊天,结果,这人皱眉的摇头,似乎对这警察说的事,感觉不靠谱,就摇头不答应,然而,这警察又是劝说,可这光头囚犯就是觉得很危险的感觉,不愿意答应。
这时,突然传来轰隆隆的声音,俞岳忙顺着声音看去,就看到武吧的钢铁大门缓缓的抬起,但只有一个人能够进出的缝隙,接着,就看到有人从这铁门里面翻滚着人,一个个滚出来,而警察立刻拿着防弹盾牌,靠了过来,将这些人质一个个解救到安全的地方,就看到李东兴等五人从里面跑了出来,他忙走过去,却被外围的警察拦着,周围还有看热闹的群众,真是已经凌晨四点多,还有人好奇这警察抓贼的把戏,不过,他可不能让这警察给拦住了,就挥手,喊了声:“东兴,李东兴,这里,我,这里啊?”
李东兴似乎酒醒了,看到他,忙跑了过来,拉着他,道:“兄弟,你没事啊?我之前看你被那武老板开了两枪,你这事干嘛呀?怎么会惹着武江这等凶人啊?他们竟然敢劫持人质!幸亏,你逃脱了,不然,你不知道那武江有多凶恶,还有那滨哥?你看远处那钟队,脸上的伤,就是那滨哥打得。下手忒他妈狠了!”
俞岳才不理会那滨哥到底有多凶狠,与他无关,就将李东兴拉到一边,问道:“你之前不是说参与了武吧的改建工程。他们敢在这武吧中劫持大量人质,看样子不像是玩同归于尽的把戏啊!我想他们会不会有什么撤退密道之类的啊?”
李东兴顺口就说当然有,不过很快意识到什么,忙皱眉地盯着他,道:“小岳,你这是想要干嘛?你别这样看着我,我是不会告诉你的!”
俞岳恳求道:“东兴哥,我真的需要进入武吧,这是关乎我生死攸关的事,不然,你看我怎么会冒着挨枪子的危险,进入武吧呢?因为关乎性命,所以,不得不冒险啊!东兴哥,就看在咱们同乡的份上,帮小弟一个忙吧?我求你了!”
李东兴看了看周围,发现没有人,又看到他脸上恳求渴望焦躁的神情,似乎想到自己从老家出来在这个城里打工所遭遇的一些不快和委屈,最终,点头答应下来。
其实,像李东兴他们这样的普通人,心中的贪欲还是有着很强烈的枷锁束缚着,没有突破那份底线。可以这么说吧,就是越贫穷的人,其实心中的底线信仰要重很多,偏偏是富有之人,才会有更多的花花肠子,接触到的信息多驳杂,自然诱惑也就多,人心也就会在这些物质诱惑中慢慢沦陷,失控了,最终,挣脱了**的枷锁。
而李东兴正是看到他的一些艰难困苦,受了伤,都还要坚持咬牙的做下去,没有人会明白他们这些普通人,为了得到在富人眼中一文不值的东西,会付出多少,因此,李东兴似乎将他看做同路人,就拉着他,蹲在旁边的雪地上,一边画着图形,一边给俞岳讲述着武吧改建构造的一些图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