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了烟缓缓吐了口烟圈,弥漫消散之处是双锐利有神的眼睛。
“我们是小姗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男人,父亲和伴侣乃至未来的丈夫,面对面交流当然是提升到这个层次的。认真讲我没见到你之前没抱太大希望,你才二十二岁,刚进入社会,对人情世故对世间规则没太多了解,也许是长得英俊,除了这个可能没其他优势。”他抿了口茶,继续说:“虽说我相信小姗的眼光,可她毕竟是女孩,从理性思维或是经历都没有达到彻底完善成熟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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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态度端正地聆听,这不是我接话的好时机。
“我从事政法工作三十年,见识过太多情景,也窥探过很多人心,可能你会在网上百度过我的介绍,那都是工作上的履历履职,了解不到真实的为人。能走到这一步,一切虚妄的心思我这双眼睛一眼就能看穿。对我何荆山的女儿,任何手段和不轨之心都是自讨无趣。”他直视着我,像是突刺坚固防线的旷世神兵,交锋的瞬间我只得溃败。
我点点头,木然地喝着茶,看他将烟灰精准弹落,这敲打我当受得。
“叔叔,姗姗是我这辈子都不会动摇的女孩,我爱她!这些话对您做长辈的说可能不妥,但您也说了我们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所以我觉得自己有这个资格。”我直立身体,不卑不亢,“我很年轻稚嫩,可有一颗永远爱她的心,我很珍惜她爱护她!我会为她努力奋斗,让她过上无忧无虑的生活!我们的相遇不是偶然,我们的感情也不是过家家,那是我愿意倾注毕生去经营的!我向您保证,现阶段是会艰难些,可是我也有安身立命的资本了...”
“安身立命。”他重复着,又摇摇头,“这个词语形容你当下的状态并不合适,据我所知这一行是个苦差事,随时都会有失业的可能。小姗说你对电气专业钻研很透彻,可以单独完成一些设计,你该选择这条路的,做设计这一行才叫安身立命。”
我叹了口气,捧着水杯凝神静气诚实回答:“叔叔说的对,可是现在的房价物价一切的物质消费实在太过高昂,这个社会变化的太快了,快到我拼尽全力都无法跟上它的步伐,我年轻本是优势,可也是致命缺陷。这个年纪我需要完成很多事情,成家立业简简单单四个字却是最难的。一如今日,我很早都想来拜访二老,可是我的自知之明不太允许我这么冒失,我很喜欢姗姗,所以我更没有勇气去面对未知,因为我担心会失败。我做任何事失败了都可以重来,唯独这件事我想成功,迫切的成功。”
我不是特别有心机的人,当然即使有面对这样的大boss也是不堪一击的,也许实话实说,真情实意才是我最好的利器和防御。
果然说完何荆山难得表情变化之大,他轻轻拍着桌子,仰着身子一脸无奈,声调也陡然增高,“小陈啊小陈,你给我说这话算是掏心窝子了。我能猜到,也能感受到,但是你亲口说出来我听着踏实。”
“二十二岁,在我们那个年代正是建功立业一腔热血的时代,可现在不同了。你们这辈人大多都是踩着父辈的荣光,我见识过很多人,在这个年纪有你这种思想和上进心实数少见!年轻人肯用心,肯吃苦,肯努力,我当然愿意栽培!与其说在乎你成就如何,倒不如说我更在乎小姗以后托付的人如何。以后多来家里走动,我就这一个闺女,我有很多的不舍,你阿姨也有!”
他说完忽的笑了,我看不懂含义,他的目光掠过的头顶看向门的方向,温和又无奈地笑着,“自从你进书房到现在,你阿姨来了两次,小姗来了四次,生怕我会对你怎样了。”
我扭头回望,何姗正悻悻而笑打着招呼,又故作不悦:“都听见你拍桌子了,我怎么能无动于衷。”
“去去去,一边去,没大没小的。”何荆山笑骂着,又招呼说:“你娘俩真是无聊透顶!我要是对小陈有什么意见,能等到现在说么?”
何姗也满不在乎,上前挽着我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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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作老成回复:“老何,反正这是你闺女看中的人,我兜兜转转那么多年,可没对你们这么认真严肃说我的人生大事,你掂量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