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
真是一把好腰啊。
“啪!”
伤口再度拍了伤药,阿景目光一顿,疼痛沿着感官而上……这可真是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感觉,是她的手法。
“这会儿也看不太清楚,你中的毒都清了吗?”干完这些,顾元元低声问,顺手把他的衣服拉上。
微凉的指尖,在男人的肩头划过,有种微微的战栗感,阿景仿似没感觉一样,摇摇头,把衣服拉上,声音有丝暗哑:“还未大好。”
“还没好?”感觉自己的份量下得够重了,“难道是以毒攻毒的药量又少了?”
顾元元琢磨着,“那行,等一会儿天亮了,我再给你看看吧!”
阿景抿唇,看向她:“不需要把脉?”
医者,不都是把脉的吗?
忽然想起,这个小寡妇治伤救人,似乎从来没给他把过脉……倒是,奇怪。
“望问闻切都得有。你这是毒,应该需要把脉,不过,我就不需要了。”顾元元面不改色的说……其实她是忘了还有把脉这一回事。
中西医兼修也罢,头一回做古人,依然有些不习惯。
“好,那就有劳顾娘子了。”男人低低的说,皱眉看一眼这四处漏风的破厨房,装作不解的样子问,“杨家没有你休息的房间?”
“有!”顾元元打肿脸充胖子,“这不就是?”
比柴房刚好一些。
“可这里,不适合孩子休息。”阿景也不戳破她,一双目光带着夜色落在这小寡妇脸上,只觉得她此刻的脸色格外的苍白。
许是累了,许是……心里存别的事情。
她静静看着外面的时候,脆弱的让人心疼。
“你救了我的命。”阿景偏了头,又道,“十两银子是不够的。”
大威在外面吐槽:那把祖传的匕首价值万金!
“至少要百两。”阿景再道,从怀里拿出一张百两的银票,递给顾元元,“我这次中的毒有些难办,还是要多麻烦顾娘子几日时间。”
顾元元诧异的看着这一百两的银票,头一次觉得烫手。
虽然她现在真的很穷,可她……无功不受禄:“这不合适。”
银票又推了回去,顾元元偏着头:“十两银足够……就算你这毒伤不好,也算是我的售后服务不到位。这样,你以后几天避着点人来,我会帮你把毒清了。当然,你毒伤彻底好了之后,就别再来了。”
见阿景不说话,顾元元叹口气:“我一个寡妇,要被人看到跟你来往的话,闲话又会多起来。”
“你会怕闲话?”阿景突然出声,并找一个舒服的位置坐了下来。
顾元元懒得赶他:“怕啊!我是个女人,本就在这世上生存艰难。再被人在我头上多泼几盆脏水,我要被浸猪笼了。”
“谁敢?”阿景目光锐利,唇角抿着冷,顿了顿,许是觉得自己情绪太过了,又缓和了语气,“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会让你出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