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星听到这个问题愣了愣，似乎是没想到容越会这么问。
他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仿佛整个人都要随着气流消散在空中了似的。
“好问题。”
没想到舒星会夸人，容越不卑不亢地回了句“谢谢。”
“你喊人的声音那么大，估计方圆十里的人都能听见。虽然我早就知道你在附近了，不过我可不是冲着你来的。”舒星坐上天台的石头围栏，背过身，单手按着凌姿的背。他的嗓音清清凉凉的，“我要去完成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没想到走之前正好撞上了你，让我突然想放松一下，缓解缓解紧张的心情。”
真是有够变态的！
容越暗骂了一句。
果不其然，跟她玩这场游戏只是舒星的一时兴起。
舒星应该是来这里找东西的，刚刚他也说了，东西在这栋楼下面。
只是正好撞上了容越，是容越运气太背了。
不过舒星这大晚上的，跑楼顶来找什么东西。明明东西在下面，他怎么一点也不急着下去？
还有他这奇怪的状态也很可疑。
思来想去，容越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你，该不会是想自行了断吧？”
舒星身形一顿，回头看了一眼容越。
眼神里掺杂着十分复杂的情绪。
“是，倒也不是。”
容越感觉对方好像在做什么挣扎，营救凌姿看上去有戏！
她赶紧劝道：“其实你这么年轻，长得又帅，道具又强，现在活得这么风生水起的，有什么想不开的？瞧瞧，都世界末日了你还有奶茶喝，这生活多好啊！只要你一开口下达命令，什么东西都有……”
“你好烦啊，话可真多。”舒星不耐烦地打断容越，“你最后的提问机会都用完了。闭嘴，别动。”
容越的嘴巴再次抿成了一条直线，身体僵在了原地。
“好了，现在由我来揭晓今天这个女人的结局了。”
舒星看着容越红着眼睛的可怜样子，动作迟疑了一瞬。
但紧接着，他手上用了些力，把凌姿从天台边缘扔了出去。昏迷中的凌姿全然不觉，就这样消失在了夜空中。
这栋楼有27层，几十米的高度。凌姿又不会飞，摔下去必死无疑。
容越感到脑袋一片空白，身体也解除了限制。她用残存的一点行动力踉踉跄跄地冲到舒星跟前。
“凌姿……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去死吧！”容越的声音都在发颤，含着极大的悲伤与愤怒，没有犹豫地向坐在天台边缘的舒星伸出了手。
舒星的身子往后一倒，跌落进了夜空中。单薄的身影很快就被黑暗吞没了。
摔下去之前舒星脸上依旧挂着难以捉摸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