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月色正浓,纭竹躺在床上依旧是噩梦不断惊醒,哭着喊都怪自己,沧暮一直陪在身边安慰着。
等到纭竹慢慢睡着后,沧暮将纭竹被子盖好,手臂放好,摸了摸纭竹的头,慢慢的走了出去。
沧暮独自一人出了客栈后来到了客栈外一条小巷子里,对面有一人正踏着雪缓缓走近沧暮身边,递给沧暮一个小药瓶。
“确定是这个吗?”沧暮接过药瓶问着来人。
那人一袭黑衣装扮又披着黑色的斗篷,看不清脸只能确定是一名男子,他面对着沧暮回答“这正是你信中提到的,我给你找了好久找到的。”
沧暮拿着药瓶在手里看了又看“这个,会有什么副作用吗?”
“没有。”
“喝的时候会痛苦吗?”沧暮皱紧眉头担忧。
“不会,在睡梦里发挥功效,没有任何痛苦,你大可以放心。”那人看着沧暮又答。
沧暮抬头望望天上的月亮又望望地上的雪,拿着瓶子看了又看,沉默了好一阵子。
“你先回去吧,在我没有叫你时不要出现在我身边。”沧暮攥紧了药瓶转身离开。
那人却没有要走的意思而是看着沧暮背影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少主,别忘了上头交给你的任务。”
沧暮一顿“我知道了,我自有我的计划,你们不要催我。”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那人好像就是为了提醒沧暮什么,特意说完那句话才转过身离开这里。
月光下沧暮踏着雪地回客栈,他将药瓶攥紧在手里藏于袖中,每一步都走的很沉重,不知道自己这样做究竟对不对,就这样一路走到了纭竹房间。
“阿木,你去哪里了?刚才我醒来找不到你,去你房间也没有。”纭竹在房间门口看到沧暮回来拉着他的衣袖急切的问他。
“就是在外面走了走,外面天凉,你快进被窝里暖和着吧,不要冻着了。”沧暮拉着纭竹回床上,让她乖乖的躺进被子里,给纭竹裹的严严实实的,他就坐在床边陪着她。
“你渴吗?我去给你倒杯水喝。”沧暮问纭竹。
“那你给我倒来一杯吧。”纭竹点点头。
沧暮走到桌前,倒了一杯水后将那瓶药水往里面倒了一些,拿着杯子整个人立在了那里背对着纭竹,那一刻他不知该如何转过身去面对纭竹,若她知道了会不会恨他,会不会难过,杵在那里一动不动。
“阿木,阿木,怎么了,你水倒好了吗?”纭竹见沧暮一直站在桌前便喊了他。
“这就好了,马上来。”沧暮还是将那杯水拿了过去。
纭竹一口喝完,沧暮将杯子又放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