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嘛,还没娶媳妇就开始忘了娘。
等正式娶了媳妇,那还得了。
张皇后不做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这戏码只能元康帝独享。她不能让儿子看见自己最丑陋的一面。
她呵呵一笑,“连解决办法都想好了,你可真是煞费苦心。”
刘珩嘻嘻哈哈,“儿子不忍母后为这些琐碎事情操心,能者多劳。云霞山的果酒母后喜欢吗?儿子又让人运来一批,一部分当做新春贺礼送给父皇,剩下的都给母后。”
“算你有良心。云霞山的果酒的确不错,喝了不上头,身上暖和得很,有点名堂。”
“何止是有点名堂。就连父皇,也是喜欢的。”
“他喜欢有什么用,只肯给你七成开府银子。”
想到这个,张皇后就鄙视元康帝的抠门。
堂堂天子,抠门成这样,也是世所罕见。
……
薛贵妃着实伤心了一回,躺了好几天才爬起来。
太医建议她静养,多多休息,莫要操心。
可她没办法静养。
“本宫失去了陛下的真心,不能再失去后宫权柄。否则,某些人又该跳起来,以为本宫是容易被欺瞒之人。”
无论如何,就算是撑着一口气,也要将三把火烧起来,做到真正掌控整个后宫。
杨贤妃协理她处理后宫琐事。
“定王殿下多了一些开销,说是要为开府和大婚做准备。娘娘可要驳回他?”
薛贵妃看了眼清单,“他要得不过分,不必为难。本宫不是小气的人,更不会拿着鸡毛当令箭。若是苛刻定王殿下,朝堂上就该议论本宫苛待皇子,嫉贤妒能!”
张家的力量不容忽视,有能力在朝堂上掀起一场舆论战。
这也是为什么搞死张皇后之前,必须搞死张家的原因。
没了张家,无论是张皇后还是刘珩,都将失去最大的助力,成为待宰羔羊。
尤其是张培申这个老东西,一肚子坏水。
令薛贵妃稍感欣慰的是,元康帝没有忘记他们的儿子刘璞,偌大阵仗的弹劾案,经过元康帝一手拆解,最后不了了之。
一顿申斥,外加罚俸,惩戒几个刘璞身边的下人以及官员,这案子就揭过去,算是给了天下人一个交代。
刘璞从案子里脱身,又开始嚣张起来。被薛贵妃一阵敲打,才肯老实几天。
“刘珩还没出京就藩,太子的位置还没落到你的头上,看似你赢了,实则什么都没改变。你有什么可嚣张的。等哪天陛下下旨册立你为太子,你再得意也不迟。就算真做了太子,更是要夹起尾巴做人。因为太子会是朝堂最大的靶子。”
刘璞挺不甘心的,“依着母妃的说法,儿子就不能得意几天,做了太子还得小心做人。”
“废话,你以为太子是那么好当地吗?文武百官的目光都盯在你身上,但凡有半点行差踏错,都逃不过百官的眼睛。本朝的太子,是最难的。你要有心理准备。”
刘璞转眼又高兴起来,悄声问道:“父皇什么时候册立我为太子?”
薛贵妃白了他一眼,“慢慢等吧,未必就是你。”
“除了我还能有谁?”刘璞浑身一股子舍我其谁的霸道劲,刘珩是他唯一视作对手的人。
刘珩即将离京,没了刘珩,还有谁配做他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