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米利农场。
“嘿!米利!你在家吗!”皮萨敲打着农场内部的小木屋,不多时里面便走出来一个人。
这人举起双手,很平静地对着皮萨说道:“别开枪,我什么都不知道。”
农场的外面是一片包谷地,一节节地向上冒着,比人足足高了一两个头,倘若有人潜藏在其中,借着夜色,几乎没有人可以发现。
皮萨有着多年的从警经验,他当然不会傻傻地就带着人往包谷地里面晃悠,即便是有着精良的装备和枪械,这样的做法无疑也是致命的。
此刻的米利面对皮萨和五位警官,没有任何要反抗的意思,身上也非常干净整洁,唯独屋子里面传来的浓重血腥味道让人心惊。
“看住他。”皮萨开口道,而后走进屋子里面,发现只是米利在给刚宰的牛放血而已。
警惕的皮萨很快便意识到眼前的事情有问题,牛本来应该是在农场之中,正常人杀牛和放血的过程都不会选在自己住的屋子里面,谁会愿意将自己的住处搞的脏兮兮的?
皮萨快速地在屋子里面搜寻一番,并没有任何的收获,他小心地去了一些牛血,交给了其中一个警官,让他拿回去做个鉴定,看看里面的成分,究竟是牛血还是其他什么血。
拿到牛血的警官名叫佩伦迪,他在开车往回走的时候,看见路边站着一个人,那人穿着一身厚厚的衣服,将自己裹得极紧,连衣帽戴在自己的头顶,双手揣进衣兜之中。
直觉告诉他他不应该下车,不过身为警察的正义感和使命感却在不断地提醒他,他迟疑了两秒,而后将车子停在离那人稍微较远的地方,打开车窗问道:“嗨!先生,你是迷路了吗?”
对方没有理会他,依旧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
佩伦迪心头莫名有些冒着寒意,他打开了车门,拿出自己的手枪,用枪指着对方,一步一步地靠近。
“你最好不要靠近他。”
一个慵懒的声音突兀地出现在佩伦迪的身后,他惊恐地回头,才发现一位身姿窈窕的女人半依在他的车旁。
“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今夜过后,我们不会再见面,我已经提醒过你,如果你非要自己作死,那么……请便。”
女人说完这话,转身朝着包谷地里面走去,速度不快,但是佩伦迪却没有追。
他回头看着那名仍旧看不清楚脸的男人,一咬牙,对着对方的帽子上面来了一枪。
佩伦迪对自己的枪法非常有自信,他确信自己这一枪不会伤到对方,并且可以将对方的帽子击落。
他如愿以偿。
然而接下来他看见了自己这辈子见过的最恐怖的事情。
身子一软,佩伦迪的世界黑暗。
时间推移,大约三十分钟过后,萧彤站在了佩伦迪的尸体面前,仔细勘察一番,面色凝重道:“怎么感觉他是被活生生吓死的?”
丰南坐在警车的前面,平静道:“他就是被吓死的。”
车前的灯光大亮,像眼睛一样直直地射向前方,萧彤换了一身自己喜欢的牛仔套装,此时行动似乎比先前方便了不少。
萧彤翻了个白眼,指着路边那个一动不动的‘人’说道:“稻草人也能吓死人?”
丰南望着地上佩伦迪死前惊恐扭曲的五官,许久后开口道:“羽儿报警吧。”
“他们的事情,让他们自己来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