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微“哇”地一声哭了出来,一下扑进纪斯风怀里,委委曲曲地咕嚷,“王爷您这是怎么了,怎么就偏偏会有这么多顶绿帽子跑出来给您戴……妾身心疼王爷啊,三夫人她实在太过份了,但妾身一定不会声张的,我们合作好不好?”
小脑袋埋进他怀里,半晌泪涟涟地抬起头,杏眸红通通地,带着期待朝他望过来。
纪斯风顿时黑脸,摸不清他这王妃是故意装傻还是真傻。
若她是装傻,这副模样也太真实了些。
若是真傻,那当初在悬崖下,她那医救之法当真是奇迹,能令他久病的身子,至今都没有再犯旧疾,他甚至还在宁州打了一仗归来。
若是放在平时,他哪里有这般龙精虎猛?
派去王妃家乡的侍卫回来禀报说,王妃还是姑娘时,虽然羞怯温柔,但因其父夏汲开明,她也是常常出府游玩,但打听了一些亲近之人,也没听说王妃有认过谁做师傅,更不曾听说王妃会医术。
如此一来,纪斯风就算想查查王妃那个神秘的师父,也是查不出来的。
侍卫此去,等于是无功而返。
但他王妃的医术,却是愈发神秘起来。
既然她有此等医术,也必然能诊出他其实是童子之身。
纪斯风也并非是有意要保持这童子之身,而是他修炼武功必须为之。
哪怕是御医太医前来诊治,他都要事先伪装一番,若是传将出去,他是犯了欺君之罪。
“合作?”
纪斯风喉咙里带着魅惑地低喃,挑眉看着怀中的小女人,她那脑袋里面究竟想了些什么?
“王爷您看,这绿帽之事,芙月那次让人知道便知道了,反正泼出去的水,也不能挽回,但是这一次,咱们就瞒下吧,就当不知道,也为了您以后的身子着想,好不好?”
“为了本王的身子?”纪斯风不动声色地盯过来。
夏初微重重点头,“是啊是啊,王爷身子很弱,别看你那么强大,其实外强中干,还是不要行方事得好,所以眼下这状态很好,王爷千万不要生气,就这样进行下去吧!”
“外强中干?”
纪斯风本来已缓和的神情,很快急转直下,又完全黑了下来。
夏初微赶紧伸手安抚他,小手在他结实的胸膛上一下又一下抚摸着,哄道,“王爷您是外强里面也强,但就算里头快撑爆,也要先忌女色,您先保重身子再说。”
什么快撑爆?
真是乱七八糟。
纪斯风现在一点都不想见到他的王妃,冷冷吐出一个字:“滚。”
“好好,我这就滚。”
夏初微巴不得现在就滚呢,纪斯风现在像一头暴怒的豹子,她要赶紧自保。
临离开前,眼帘扫过四下,就发现龙眼居然就在不远处纪斯风的卧榻上。
夏初微眼睛都绿了,宝贝就在眼前。
好想跑过去抱着就走。
如果早知道这东西有如此奇效,她就该将它藏起来,不让任何人看见。
“你回来。”
突然又被纪斯风给叫住,夏初微赶紧闷头朝外跑,心里直呼麻烦了麻烦了,被留下肯定没好事。
屋门大开,她前脚刚迈出去,之后就被人拎着衣领子给提溜回来。
为免她再抱着不放,纪斯风抖抖手,将人直接扔到不远处的卧榻上。
夏初微哧溜爬起,极快地将龙眼抱在怀里,如愿听到终端传来的能量充足的提示音,她朝着纪斯风看去,表面弱小无助,“王爷,臣妾肉少骨柴,不好吃,您可别吃我!”
“哦,本王当然不吃你,你对本王还十分有用处。”纪斯风忽而低低一笑,“本王的兵马虽然打了大胜仗,但却十分缺银子,你父亲的骑兵也需要军饷……白日你在外头赚了不少银子?”
“你想干甚么?”
夏初微当场沉了脸,警惕地瞪着他。
“爱妃有这等本事,本王焉能不重视?”纪斯风忽地俯身,修长的指尖穿过她耳后的青丝,轻抚着她纤细而细腻的脖颈。
那颈项犹如天鹅般优雅精致,项间挂着一串粉红色的珊瑚珠子,剔透晶莹精美地犹如水晶一般,衬得粉颈煞是好看。
“明日,本王便让三夫人把中馈交予你管理。”
纪斯风把玩着那串粉色珊瑚项链,嘴角微微勾动,“王府名下的铺面田产庄子……每年也有万把两地收入吧,这样吧,王妃接手之后,每月给本王万把两即可,本王要求不多。”
“啊?”夏初微脑子转不过来,虽然她搞科研搞研究但没有搞过生意,一时不太懂这其中的道道,但她清楚——
从每年收入一万两,到每月收入一万两,这是不可能的,简直是榨取。
“我我我做不到!”她极力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