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多,藏青色的脸,尖嘴猴腮,干瘪的腮帮子,枯瘦如柴的手指头顶着长长的指甲。哪有寻常孩子的水灵,此时却踩在老娘的肚子上,蹦蹦跳跳的,两个“人”还勾肩搭背的,好不快活。一时之间,抖落了瘆人的鸡皮疙瘩,母亲这么重要的关头,哪容得你们在这嬉皮笑脸?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下意识的抬手就是一道肉眼不可见的法雷甩将过去。只听“吱”一声,再看两个孩子顿时化作青烟从窗户处消失了。
一时也顾不上想太多,赶紧俯身去探老娘的鼻息,却只见她突然咳了起来,并且咳得越来越厉害,见形势不太对,赶紧让大姐闪到一边,我过去把她扶起身,轻轻地拍了拍后背,这才算咳上来一口浊痰。却在嘴里呜呜囔囔的不肯吐出来,深知母亲爱干净的二姐赶紧拿了卫生纸递到嘴边,这才吐到纸上,被二姐拿纸包了扔掉,又撕了块卫生纸给她擦了擦嘴角,再看脸上已经带点血色了。我重新把她放下,仔细的看了半天,觉得稍微好点了,喘气也有点力气了。才起身走到桌子旁边,拉了个马扎坐下,点了支烟,使劲抽了一口,吐了出来。
一家人呆呆的看着我,想必都看见我的动作,听到了那个奇怪的声音。都在等着我解释些什么,我现在也说不明白,所以也没法解释。只能把头转向我哥“发生了什么事啊?”
我哥支支吾吾的,就好像做错事的孩子,半天才说“你走后的第三天,早晨起来我去地里干活。还是老二去地里喊得我,说奶奶上门台绊倒了,老大去找的大夫。”说完这些,也是怪无辜的看着我。
也确实,这几年,我哥伺候老太太也是尽心尽力的,四里八乡也都知道,我也没别的意思,只是想了解一下事情的经过。一家人你一言我一语的,都说了起来,我也大概了解了。知道后来大夫来给包扎了一下,倒是没什么大碍,但是毕竟年龄大了,还有高血压。到了晚上,就开始不好受了,哼哼唧唧的一晚上,到第二天早上意识就开始有点不清楚了。所以才着急忙慌的把她姊妹三个都叫回来了。毕竟我哥没怎么上过学,什么也不大懂,照顾母亲,也确实她姐妹三个更细心,更方便一些。
等到一家人忙活着吃了晚些的午饭,稍微有点放松的时候,老母亲这个时候醒过来了,赶紧吩咐三妹去给她喂点水喝。也只是稍微清醒了一些,并不能说话,也可能是没有力气,老三拿调羹给母亲喂了点水,见她迷迷糊糊的没说几句清晰的话就又睡着了。
因为这两天也都跟着折腾的累的够呛,下午我让他们都去歇着了。留下我坐在床边静静的看着母亲。看着她慈祥的脸上深深的皱纹,不得不感叹时间真的能留下痕迹。母亲这个人一向特别随和,从来不与人争辩,吃饭也是从来不挑,也是,苦日子过来的人哪一个还去挑咸淡呢?就这么默默地看着她,眼睛也禁不住微微的润湿着。
再仔细回想起来,一阵后怕,如果我晚回来半天,或者我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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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去学术法,再或者我一时乱了方寸,还好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一下午相安无事。等到晚上看着母亲已经可以让她们姊妹三个伺候着喝点面汤了,这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
晚饭后想起来这次回来还留了老王的电话,然后就兴冲冲地跑去邻居家给老王打电话,询问这件事情的始末。没想到得到的却是劈头盖脸的一顿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