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月赛的赛制,对于卢雨晴来说,十分友好。
她才刚刚筑基,只需要和筑基了的小朋友们比。
比赢了,就可以一睹师父的芳容。
还算是划算吧?
她十岁的年龄不算小,也不算大。
可她的个头娇小了些许,还给自己整了一个面具,面具围着自己的眼睛,仅仅一小块。
在人群里,确实格格不入得很。
给人一种有些装X的成分意味在。
她和越天阁的兄弟姐妹们,以及一位女长老到了凌雪峰。
同居室的女伴同她一番大,是齐国盐商的女儿,名唤尤梅霜,是个风花雪月的名字,可人却……
“雨晴,就叶思夏,这贱货,表面一套,背地一套的。”她躺着床上,架着自己的长腿,“不是什么个好东西,作得很。”
在卢雨晴的眼里,尤梅霜是个当之无愧的美女,只不过就喜欢挑毛病。
嘴里十句的话,三句离不开家事,七句离不开别人的不是。
尤梅霜口中,这叶思夏的身世同她卢雨晴差不多,同样是庶出的女儿,就是为人虚得很。
越缺什么,越标榜自己有什么。
本不大富裕,可竟往自己身上挂些金银珠宝类的首饰,装阔绰,逢人就开始炫自己的胭脂水粉是多么的精贵,粉质多么的细腻。
在卢雨晴的认知里,尤梅霜同叶思夏玩得挺好,挺近。
卢雨晴就只默默听着,也没有做声。
直到尤梅霜问了一嘴:“雨晴啊,你同李长老到底什么关系?你为什么同他居在一处?莫非你是他的童养妾?”
雨晴本就反感梅霜的一张嘴,现下里这话落在了她的身上,成了污蔑。
她一个坐起,对着梅霜道:“少说话,小心我拔了你的舌头。”
这狠话一放出来,梅霜也来了脾气:“这事,你自己干出的,还怕人说了?你要是拔了我舌头,你们陈府就等着被团灭了吧!”
雨晴内心一咯噔,这时,是明白了道士为什么要她同小娘断了联系了。
原来,小娘就是她的一根软肋。
“你胡言乱语个什么,什么陈府?”
卢雨晴就只得装了。
梅霜刚想回,就被卢雨晴打断了:“你有空琢磨我,不如多琢磨琢磨三日后的比赛吧!”
她被卢雨晴的话,呛住了,只得个白眼上去:“你这小身子板,扛得住别人的打?”
嘴里全然是不屑,见雨晴懒得搭理她,她又冷嘲热讽道:“也不过就七日筑基罢了,你才该好好修炼了才是,别枉费了‘天赋’这二字。”
卢雨晴憋不住了,话没说,举起手,便想要扇。
可手却被梅霜给紧紧捏住了,她道:“你是不知道?整个越天阁里,除了你师父外,没有一个人欢悦你。”
“尤梅霜,你记住你今日说过的话。有朝一日……”
“什么有朝一日?小孩子的把戏罢了,你也不见得有我这般宽容大度。我记住或忘却,我作主,你能怎么办?”
她们二人的对话,太过于大声,以至于隔壁两屋子的四小修士,纷纷都听了进去。
右屋同是越天阁的女修士,左屋是竹阮园的男散修。
他们有点修为,耳朵就都灵敏得很。
越天阁的不喜来劝架,怕多事。
竹阮园的一男散修,敲了敲门。
尤梅霜放开了卢雨晴的双手,整了整衣裳,开口道:“请进。”
男子一袭白衣,从容地走了进来。
白衣?
卢雨晴细细打量这男子的容颜,可惜自己脑子里的人脸模糊得很,断然不确定这是不是她老公?
这烂大街的白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