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难道是川乌提出来的?我刚才可是听说这所医师学馆是川乌一手建起来的。”骆正言问道。
朝满摇头道:“川乌虽然一开始就极为支持成立医师学馆的想法,但这个设想最先并不是川乌提出来的,不过提出这个建议的人就在这间屋子当中。”
骆正言看着屋子里的人,忽然想起朝满进屋之前说的那句话,神色一动:“莫非提出这个建议的人是秦校尉?”
朝满微笑着点点头。
骆正言在此感叹道:“了不起,真是了不起,小寒能有这样胸怀的校尉,真是一种福分呐,渭州不但有医术如此精湛的朝医师,还有胸怀广博的折冲府校尉,真是一个神奇的地方。”
秦镇摇头道:“言叔,您不是飞鹰团的人,我在您面前就是晚辈,您再称呼我为秦校尉,那不就是折煞我吗,您还是叫我秦镇吧。”
“事实上,我的心胸并没有言叔夸赞的那么广博,最开始我提出这样的建议纯粹是因为我们军中的军医太少,有很多将将士在战场上因为缺少医师的治疗而伤残,更严重一些的阵亡,我想军中多一些医师,这样我们的将士就会多几分活命的机会,这才想到让朝爷爷开办医师学馆,多培养一些医师出来,我只是提出了这样一个建议,但是真正出传授医术的还是朝爷爷和医馆的那些医师们,是他们摒弃了家族传承和门户之见,将自己一生的所学传授给了那些学徒们,真正胸襟广博的是他们。”
朝满说道:“我相信你最初确实是因为军队里军医太少才有这个想法的,但是后面你提出开办医师学馆就绝不是单单为了军队考虑了。骆先生,你别看秦镇的年纪小,可是他的格局眼光却远非我这个老头子能比的,他做的事情很多我老头子想都不敢想的,开设渭州医师学馆也只不过是他做的事情之一。秦镇来渭州的时间满打满算也就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吧,可是他在我们渭州干的事却远超我们这些一辈子生活在渭州的人了,骆先生有时间的话可以去通安镇看看,你就知道了。”
“通安镇?”骆正言思索道:“我到渭州城的时候好像听到过别人议论,说通安镇正在开荒呢搞得有声有色的,难道这事是秦镇做的?”
朝满呵呵笑道:“骆先生可能不知道,秦镇他们飞鹰团的驻地并不在渭州,而是在通安镇,秦镇现在在通安镇可是军政一把抓,实实在在的一方大员呢。”
听到朝满说秦镇是一方大员,孟选、温寒、朝川乌都噗嗤一声笑出了声,没想到平时慈祥可敬的朝满还有如此幽默的一面。
秦镇面色微窘:“朝爷爷,您老可别编排我了,您可见过管着一个镇的一方大员?”
朝满哈哈大笑:“这话可不是我说的,是你们的都尉大人郭威说的,你要是不满意,找他说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