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尉沉思了一下,眼中精光一闪,看着秦镇四人:“你们如何证明你们所说的军情是真的,而不是党项派过来的奸细误导本校尉?”
秦镇略作思考,问道:“在下斗胆,可知大人名讳是否是王圣校尉?”
那名校尉有些惊讶道:“哦,你竟然知道我的名字,难道你认得我?”
秦镇道:“在下并不认识大人,只是时常听到朋友提大人的名讳,他说渭州城幸有大人死命守护,才让那么多人免受党项人的荼毒,要是汉人能多出几个像大人这样的军人,党项人也不至于如此猖獗。”
王圣叹道:“我既然身为渭州折冲府校尉,不过是尽一份职责而已,只不过国穷民弱,面对汹汹而来的党项虎狼,我一个小小的校尉根本无力改变什么,只求一份心安而已;不知你的那位朋友叫什么名字?”
秦镇答道:“他叫朝川乌,本来应该是和我们一起的,可是临时有事便又去了百夫长拓跋珪的中军。”
听到朝川乌的名字,不仅王圣的身体一震,而且李文彬带的那些骑兵也是面露喜色,秦镇心中一怔,朝川乌竟然在渭州折冲府有这么大的影响力?
王圣急声道:“朝川乌,他的爷爷可是叫朝满?他可是三年前被掳去党项的?他可会医术?”
秦镇说道:“川乌并没有给我说过他爷爷的名讳,但他确实是三年前被掳去党项的,当时我和他同路,他确实也会医术,而且他的医术还相当高明。”
王圣听完长吁了一口气:“没错了,就是朝满的孙子,皇天有眼,朝满的孙子还活在世上。”说完,王圣又问道:“你说你和朝川乌同被掳去党项,你叫什么名字,你也是渭州人?”
秦镇答道:“在下名叫秦镇,并非渭州人,而是秦州人。”
“三年前党项人确实越过渭州地界,到过秦州。”王圣点了点头,算是相信了秦镇等人的身份。
王圣继续问道:“拓跋珪和拓拔野望共有多少人马?”
秦镇回答道:“拓跋珪此次南下带领二百人,其中有五十名汉人奴隶,党项军士一百五十人,他派出的先锋小队有二十多名党项士兵,所以现在拓跋珪手下有战斗力的党项军士一百三十人左右;”
“至于拓拔野望带领的人马,因为我所处的环境比较闭塞,所以并不太清楚。”说着,秦镇看向韩文智和孟选两人:“不知道你们二位知不知道?”
四个人当中,秦镇和杨小七来自布尔智马场,秦镇不知道的事情,杨小七肯定不知道,而韩文智和孟选来自其他地方,能接触到秦镇无法接触的信息,尤其是孟选,一路上沉默寡言,不显山不露水,秦镇对他并没有过多的关注,但在最关键的时候露了一手让秦镇惊讶不已,暗叹孟选此人不简单。
韩文智摇了摇头。
孟选往前跨了一小步,回道:“拓拔野望手下有八名百夫长和两名亲兵统领,如此算来,拓拔野望所带领的人马大概是一千五百人到两千骑兵。”
听到这个数字,秦镇明显听到身旁的李文彬倒吸了一口冷气,而面前的王圣却是面色不改,或许是他对这个数字早已有着准备,又或者是王圣脸上的尘土太厚,一些微妙的表情变化根本显现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