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丞相将自己的相印给弄丢了。”
淳于征不解,“你怎知道?”
“父皇,大皇兄威胁丞相,逼他交出相印。丞相再三思索,便决定投诚于大皇兄,那日,丞相进宫,被我撞见了,我见他拿着相印,便威逼利诱了他一番,他才说出实情。他打算将相印交给大皇兄,然后投诚于他。他与我说了此事后,又怕我将此事告诉父皇,于是便又投诚于我,将相印交给了我。”淳于奕从怀中拿出相印后,向淳于征行了一礼“此事,儿臣也不知如何是好,便只能将此事告知父皇,请父皇定夺了。”
淳于征从淳于奕手中拿过相印,问道:“你想怎样?”
“父皇,相印丢失,是株连九族的大罪,依儿臣所见,弃帅保驹。”
“弃帅保驹?”淳于征轻笑了一声,“怎么个弃帅保驹法?”
“父皇,此事牵连甚广,大皇兄,丞相都在其中,儿臣以为,父皇应当下旨,诛杀了丞相满门,这样便可保下大皇兄。”
淳于征冷笑一声,“奕儿,朕从不知道,你竟藏的这么深!”
“并非儿臣藏的深,儿臣只不过就事论事罢了。”
“就事论事还是为你自己铲除绊脚石,你心里应当清楚!”
“父皇,决定权在您手上,儿臣不过只是在向父皇禀报一件事而已,父皇又何必大动肝火?”
冗长的安静后,淳于征才声音低沉的叹了句,“传朕旨,丞相丢失相印,诛九族!”
淳于奕行了一礼,“喏!”
淳于征转身,自顾自离去。淳于征看的很通透,他知道他的子女都很有本事,后路不需要他铺了。而他老了,许多事情他也管不了了。至于皇位,他终有一日会传位,所以,子女的争斗他不想再参与,他们想干什么就让他们去做吧,他劝不了,也管不动了。
荒郊路上,一辆马车缓缓前行,马车后边跟着两个侍卫,他们骑着马,腰间佩剑。
路行一半,从空中突然发射出百发利箭,密密麻麻从远处飞射而来。架着马车的马夫见了,他立刻勒马停下,跳下马车,吓的转头就跑,可两腿哪能跑过飞剑的速度,最后的下场,他是第一个被射杀而死。
马车后的侍卫功夫平平,他们抽出腰间佩剑,飞身半空,抵抗飞剑。端坐在马车中的淳于川也知情况不对,便从马车中出来,他本想牺牲那两个侍卫,哪知从空中飞来十个黑衣人,将淳于川团团包围。
空中的两个侍卫已被射杀而死,现下便只有淳于川一人,直面这十个黑衣人。
黑衣人没有客气,直接一拥而上,淳于川的武功也一般,他直接飞身上去与黑衣人打斗起来。因为他明白,今日拼不拼,他都是一死,与其死的窝囊,倒不如拼死一搏。
淳于川正面与五个黑衣人交手时,背面五人从身后给他下了一记死手,他与这十个黑衣人还没怎么打,就被这十个黑衣人打落在地,口吐鲜血,动弹不得。
淳于川看着这些面蒙黑布的黑衣人,心下暗道,我要死了吗?我就这么死了!不甘心啊,不甘心哪!
心中虽然怨恨,可他再也没有机会去复仇了。
黑衣人没有给淳于川喘息的机会,直接快刀斩乱麻,一掌打破他的头,鲜血四溅下,了结了他的性命。
淳于川死后,黑衣人还将淳于川的头颅割下,用黑布包好后,便离去了。
淳于川死相惨烈,尸首分家,他是淳于征子女里死的最惨的一位皇子。而淳于川和阮牧的死也加速了永淳国的灭亡!
水满则溢,月盈则亏,物极必反。
淳于荡的寝宫中,淳于征一人坐在蒲团上,中间的矮几上放着两杯茶水。少顷,一个寺人走了进来,他毕恭毕敬的向淳于荡行了一礼,“大皇子,安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