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一(1 / 4)

我叫郁遥容,今年二十岁。

我的母亲是北狮国尊贵的南郁侯郁灿,父亲是玉昭帝的亲弟弟慕千雅。而我是南郁侯府家的二公子郁遥容,从小我就知书达礼,擅长琴棋书画,我厨艺精湛,偶尔也会饮酒作诗,消磨时光。北狮国的百姓人人都夸赞我,说我是北狮国温文尔雅的翩翩公子。可这些个虚名我根本就不在乎,因为我心里在意的只有她,那个我深爱却不爱我的北狮国景王殿下——慕之君!

我从来没有想过我会嫁给慕之君,而且,还是以还债的方式嫁给她。

我嫁的是慕之君的人,却还的是南宫忆卿的债!

出嫁那日,就像做梦一样,我身穿凤冠霞帔,脸上浓妆艳抹,可出嫁时,慕之君却连个像样的花轿都没有让人送过来,于是,我便只能自己请人雇了一辆花轿,将我抬到了景王府。我依稀记得她娶我的那一日,是个大雪天,北狮国的规矩,冬季出嫁是为不吉,可我还是在最寒冷的冬天出嫁了,我记得那一日,天寒地冻,风雪交加,抬我过去的人,一路上不停的抱怨着……

那一日天上下了皑皑大雪,空无一人的大街上,只有一顶大红花轿被四个人抬着前行。

花轿抬到了景王府门口,郁遥容下了花轿后,手中还紧紧握着一个泥人。他从袖中拿钱,将钱给了那抬花轿的四人,四人拿了钱后,便都散了去。

景王府大门紧闭,郁遥容将手中的泥人放到衣袖中。他见景王府无人迎接,便只好前去敲门,开门的是一个小丫头,那丫头恭谨有礼道:“郁驸马,殿下有令,现在未时,若去洞房时辰尚早。殿下命您在景王府门口跪到戌时再进府。当然,如若郁驸马不想受这奇耻大辱,奴婢是可以将休书取来,只要郁驸马签字,便可离开。”

如若此时回去,依照北狮国的规矩,郁遥容定会受千夫所指,万人唾骂,他会在北狮国一辈子抬不起头。而且,依照郁遥容自己的心意,他也并不想回去,因为,他好不容易嫁给了那个他心心念念的人,他又怎么能半途而废呢?所以,他甘愿受此大辱,也不愿再回到南郁侯府。

郁遥容双手紧紧握住自己身侧的衣服,一言不发,“砰”的一声跪了下去。

没办法,谁让她喜欢上了一个性格阴晴不定,亦正亦邪,喜怒无常的夫君呢?

其实郁遥容也明白,慕之君恨他,无非是因为国公府的二公子南宫忆卿,可明白了又如何,郁遥容就是会这般执迷不悟的喜欢她,哪怕被拒绝,哪怕遭受痛苦,他也甘之如饴。

说起来也是讽刺,北狮国的百姓人人都道,南郁侯府家的二公子相貌极好,身材极佳,又有一种温润如玉的气质,不管是哪家姑娘娶了,都会将他当宝捧在手心里。可偏偏就是这么一个近乎完美的人,却非要把自己的一生糟践在一个根本不在乎他的人的身上。

记得出嫁前,她的哥哥郁遥雪再三嘱咐,说当朝景王殿下可是个混世魔王,她若发起疯来,六亲不认,冷血无情,更何况,她并不爱郁遥容,而南郁侯郁灿又将他们兄弟二人当成棋子,所以,踏出了这个门,再想回头,就难了!

郁遥容听后,一笑了之,只说了一句“无事!”

其实,只有郁遥容自己清楚,哪是无事,分明是清白之躯早已给了慕之君,所以才不得不嫁,再加上,好不容易等到的机会,他又怎甘放弃。

语毕,便直接头也不回的上了花轿。

这一路上,郁遥容手中拿着一个泥巴捏的人形泥塑,这个泥塑与慕之君一模一样。郁遥容虽面上流着泪,却把泥塑紧紧的握在手中,仿佛那泥塑便是他此去的唯一希望一般。他嘴中喃喃念叨:“你侬我侬,忒煞情多,情多处,热如火。把一块泥,捏一个你,塑一个我,将咱两个一起打破,用水调和,再捏一个你,塑一个我,我泥中有你,你泥中有我。与你生同一个衾,死同一个椁。”

这首诗他在嘴里一遍又一遍不间断的念着,一直到景王府门口才停了下来。

其实这首诗,是慕之君来南郁侯府提前时,送他的一首诗。

记得那一日,也是一个寒冷的冬季,慕之君来到南郁侯府,拜访过南郁侯后,便去了郁遥容的房间。来到郁遥容的房门口时,她将身上的大氅脱下,递给等在门外的下人,而下人也递给了她一盆新鲜的泥土。慕之君端着一盘泥土,独自进了郁遥容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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