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怕不是个傻子吧...
“(嘴巴里依旧还在用力地咀嚼着)我知道啊...”
一边发出那令人作呕的吧唧嘴的声音,刘熠一边回答着扈倩的提问。
或许他本人并没有发现,自己那不断吧唧着嘴的说话方式,是惹得扈倩连连皱眉。
“那你知不知道,在永春,就是一剑堂说了算的。”
皱着个眉头,扈倩并没有想要去纠正刘熠的吃相,毕竟这是属于一个人的教养问题,或许在苦寒的青州,这样的吃相还让人感到爽朗,可一旦这样的吃相是到了这本就很是讲究的尤东,就难免显得是有些怪诞了。
不过对于扈倩来讲,她是没有这个义务去提醒刘熠的。
她唯一需要去提醒的,或许便是此时的这个时局吧!
“(愈加疯狂地咀嚼声)那又能咋...”
其实,刘熠不傻,他之所以显得如此油腻,完全是因为他并不想让扈倩猜透自己的真实想法,毕竟他可不清楚,这扈倩突然找到自己,其目的究竟是为了帮他,
(本章未完,请翻页)
还是为了害他。
为了秦煜和尉迟琉璃的安全,刘熠只能选择这么一种看起来二不叽叽的方式来掩盖自己的真实意图,这不得不说,他脑子里的这些小聪明,有些时候还真有点儿作用,最起码在这会儿看来,他的这般伪装,还是将扈倩给唬住了。
这里是哪里?
这里是尤东,是永春城下,所以他当然很是清楚,这里是一剑堂的势力范围,尤其是自己还出身于地炎宗,对于这些见识,他身为地炎宗未来的‘宗主’,他怎么可能不明白?
一剑堂与地炎宗交恶,这已经不是一年两年的事了,当年若不是数十个江湖势力联合出面,想必刘天清定不会那般轻易地放过卫东的,而地炎宗也势必会与一剑堂爆发出一次前所未有的剧烈冲突的。
所以对于这些过往的故事,身为地炎宗的门人,刘熠的心里其实是门儿清的。
只不过此时的他是绝对不会因为自己的一时之需,而将秦煜和尉迟琉璃的安全弃置一旁的。
“刘熠,我看你是真得不怕死啊!”
这一刻,扈倩终于是扭过头来,选择直视着刘熠的双眼,她要看清楚眼前的这个大男孩到底是真得傻还是在给自己装傻,她要明明白白的了解到,眼前的刘熠是真得带种,还是只是单纯地在伪装。
只不过,刘熠的反应,是那般的无懈可击,因为...
(又是狠狠地一口要在了手中烤鸭的鸭脖子上,顺带地还撕扯下来了一大片被烤得焦黄的鸭皮)...
“行了,你也太啰嗦了,地图本少爷就收下了,要是没有别的事,本少爷就得回去休息了,英雄汇在即,本少爷可不能睡过了头去...”
用自己那油乎乎的手是用力地拍了拍自己那鼓囊囊的侧腰小兜儿,刘熠这才嚼着嘴里的鸭肉,眼睛开始色迷迷地瞥向江对面的那一排用来买(春)的绣楼。
刘熠...
我扈倩不相信你是个这副秉信...
你是刘天清的独子,更是整个地炎宗的希望...
我不相信刘天清会培养出一个如此纨绔的子弟,所以眼下的你一定是装的,一定不是最为真实的你...
刘熠...
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一剑堂的浑水,你为何要来走一遭...
你究竟是出于一个什么样的目的...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真得会害死不少人的,包括那位你所不愿去承认的秦家兄弟。
扈倩并没有阻止刘熠的离去,只不过她就这么一动不动地望着离去的人,眼神里的光开始为之闪烁不停。
她根本就不能理解,为何刘熠还要去选择淌一剑堂的这滩浑水,她的本意乃是用这副地图,去告知刘熠一些很是现实的问题,诸如眼下的永春已不太平,诸如眼下的一剑堂已然陷入了风起云涌的大浪潮中等等。
只不过让她没有料到的是,刘熠不仅没有正面地去回答自己的问题,反倒是寻找了各式各样的借口来推诿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