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有些话,蔡睿冲即便自己的心里很清楚,可是这样的话她也没办法讲出口,因为这是为人处世之道,一旦越过了红线,一旦逾越了安全的范围,那么这样的话,无疑会成为刺破他人心里戒备的尖刀了。
而这,可能就是言语的艺术所在了。
最起码在这会儿,蔡睿冲虽说这话说得模棱两可的,可是她坚信,自己的话,萧鸿是听全了,也听明白了。
“这就得看她俩的造化了...”
望着眼前那不断下陷的燕湖岛,望着天空那不断闪过雷霆的幽绿色帷幕,萧鸿的眼底,不免地泛起了一丝阴沉。
他明白,那不断闪过的雷霆,是出自于自己的老朋友的手。
尉迟无情...
那位曾经与他一同合力对抗过了无痕的男人。
而当萧鸿的话是为之坠地以后,从牧野和蔡睿冲的眼神里,同样可以看到,那一丝淡淡的关心,以及对于卫东这个男人的讨厌。
是啊,如果卫东没有擅自作主的话,相信这会儿的萧鸿,还会悠然自得地躺在他的水竹香榭,品着茶,弹着琴,看着不断上扬的青烟,去憧憬着未来的日子。
可就是因为卫东这个变数,是让一剑堂再一次的身处在了风口浪尖之上,甚至在萧鸿的心里,他都为之担心,一剑堂这一次还能不能顺利地躲过陆锋的怒火。
如若再让彼时的萧鸿能真正的清楚,那身处于暴风眼的变故,相信他一定会把卫东祖宗八代都给关联着一并骂了的。
毕竟李荃闻的死,包括五千锦州水师的阵亡,数十位将军的陨落,这可是不争的事实。
因为已没人能说得清楚,究竟是谁偷袭了这些驻扎于燕湖中的五千锦州水师,又是谁杀害了那数十位掌管水师的将军。
是蓉湘吗?
对此没人敢去猜测了,即便是宇文太平自己,怕是都不敢去妄加揣测,毕竟就连他这么个老江湖,也不敢去与陆锋硬碰硬地招呼。
而且话又说回来,即便这事儿真是蓉湘干的,相信就以宇文太平的那副鸡贼性格,也断然不会亲口承认的,哪怕这事儿是经由他授权的,相信他也不会承认此事。
毕竟刺杀李荃闻这等大事,在龙寰的律法体系面前,可是要株连九族的。
所以现在看来,李荃闻铁定是白死了,他的死充其量也就只能为陆锋去争取了个借口而已,至于这个借口最终会被陆锋如何安排与使用,就完全得看这位龙寰天子的决心与狠劲儿了。
十年了...
殊不知这一眨眼的工夫,就已经跨过去十年之久了...
当陈莉莉手中的鸳鸯双剑就这么刺穿了自己的身躯,这一刻对于萧鸿来讲,竟会感到如此的漫长。
眼前的人,跟曾经的自己是有多么得像啊!
充满了对于未来的憧憬,同样也在这份憧憬之中,是夹杂着对于力量的崇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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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曾经的自己,竟也是这般的不接地气儿啊。
是谁?
是谁让萧鸿为之做出了改变?
是萧芸薇...
是这个被他从锦州带回尤东的可怜女孩!
芸薇...
此刻的你,逃出去了吗...
逃出去了吗...
......
既为持子者,便为局中人!
我不清楚,我是不是这局中之人,我唯一清楚的是,原本晴朗的天,是瞬间变了变色,曾经的蓝天,变成了幽绿色的样子,曾经的白云,也在这般地天空下变得极为诡异。
而当那一声巨响,是从燕湖岛的方向为之传来...
“孩儿他娘,快带着娃跟我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