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娴,久违的笑道:“瞧瞧,本宫养了一只不知是俏嘴还是甜嘴的莺。”
阿宝道:“奴才,叩见娘娘。”
雅娴慈笑着疑道:“这位是?”
玉笏释道:“这是务事局拨来的太监阿宝,还有一些宫女在承安宫候着呢,拨来的用度、饰物,奴才们也都安置好了,就等娘娘入住了。”
雅娴笑而不语,如杏园花开,亦如沐春风。释然的双手,安放在玉笏迎来的手上。赏观着这莫大的王府,却已不知不觉走到了华容宫。
见华容宫清雅绝尘,越墙宫枝,馨香清秀。
雅娴即景便道:“梅之四季,阳光洒脱,正是容华。华容宫的主子定是爱梅护梅之人。”
雅娴踱步向华容宫踏去,迎来的是兰情蕙性,兰草着衣,出水芙蓉。
黄镶边请安,林下清风。不知所措道:“娘娘...安。”
玉笏睚眦道:“还知道不安,娘娘大嫁,不来迎便算了,今儿早也没人来请安。”
雅娴眉欢道:“免了,外头太阳大。皇子嫔不妨里头聊,玉笏性子如是,不必计较。”
雅娴先行华容宫正殿。黄镶在后驻留,一边的贴身奴婢玉翡道:“娘娘今早特意早起,打扮了一番。不就是为了去请安吗……”
黄镶道:“行了,本宫请安又不是为了做样子,竟然遇上了,也省路径。”
黄镶行了两步,竟肝肠翻涌。玉翡体贴道:“娘娘又是何苦呢?”
黄镶答道:“病诟脏不了本宫,悔了清白,才叫跳进黄河洗不清。”
河浪方桌两端是圆椅,雅娴和黄镶也已落座。
雅娴起头道:“不知皇子嫔可有喜欢吃的糕点。”话完,招呼玉笏端来了一盘黄花糕。
黄镶拿起黄花糕,品道:“是清茶淡饭那味的,娘娘是闲然人。”
雅娴释道:“有将士为国尽忠,死而无憾,自是无上品格。本宫不图那些。折腾不起,索性就放低身段。食得黄花糕,死而无憾,这样经历再多风雨,本宫也能高兴些。”
黄镶道:“娘娘是活的明白。有虎豹残食,那也是生存之道,不得已而为之。人也是生命,或与世无争,或当断不断。无辜惨死只能怪制度、怪社会,在宫廷为生存而行恶,那也...”
雅娴打断道:“皇子嫔谈远了,可是自己心中有心事。”
玉翡插道:“主子父家是改朝换代制度计划内的寒门官员,也是王爷府中的唯一一位,当今圣上为巩固自己的权利,定会贬权于王爷,提拔于主子,主子对于王爷可是独树一帜的。”
黄镶有些怯怕,又狠道:“住嘴,主子讲话,何时奴婢可以插嘴了。”
话落,殿外头传来一声尖叫,雅娴起身准备去探,到殿门口时,黄镶忧愁满容,制道:“娘娘,任何时候人都会犯错,互相谅解,谁都会活得更好。我们可以进化出方便行路的马车,为什么不可以进化的自私一点,应该原谅一个犯过打错的人,更别提仅仅只是有一点杀心的人。”
雅娴心里是颠头播脑,莞尔道:“黄镶皇子嫔会活的幸福。”
黄镶释然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