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姑的家门的一层紧闭,二楼的灯光是亮着的,张弛判断是范姑姑在和教练的相聚。
怎么不见范玮本人的到来,他感到有些奇怪。明明是说好的事情,他应该不会变卦吧?张弛的心里在打鼓,七上八下,乱做一团。
张弛把脸贴在门口,想听下屋子里是否有什么动静。
他的耳朵贴在门上,想听听动静。可是门就突然被打开了,张弛差一点随着打开的大门跌倒在屋子里面。
好在门开的时候,没有发出任何声响。他索性蹑手蹑脚地上楼,想听听成人说的情话。
当他走到二楼,竖起耳朵,听见屋子里范姑姑和年教练的对话,“给,这是三万元的现金,是范玮跟我说张弛的朋友家里有急事,三万元现金我给你带来了。你让张弛过来拿。范玮要你不要过问是哪一个朋友的事,问多了免得朋友有什么想法。”
“哦,这孩子和我说过这事。他呀,一天到晚就是讲那些江湖义气。哪里有困难,他都会帮助别人。这孩子我是太了解她了。”范姑姑把钱小心翼翼地放到了床头柜里,然后关上了柜子。
过了二十分钟的时间,迟肇鸣的投注有些不太顺利。
他有点失控,趁着杜鹃没有注意的时候,把下注的金额增加到了二万多。
迟肇鸣的想法只有一个,那便是尽快解决眼前的困难。他已经顾不上考虑如果再次的失利,会有怎样的狂风巨浪将自己掩埋。
他侥幸的心里越来越重,重得让他失去了心智,重得已经是走火入魔,在明智人的眼里,他的行为已经让人觉得不可思议,荒诞无比。但是就是这样的他,却依然沉浸在那不可能的虚无世界。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逝,比赛剩余的时间已经所剩无几,可是肇鸣看好的那场E超比赛的结果并没有按照他预想的那样进行。按照赛前的媒体分析,阿斯顿立于不败之地。现在的情况糟糕就在于,阿斯顿让平手半球的情况下是处于一球落后的状况。比赛还有接近二十分钟的时间,按照道理来讲,这样的球队扳回一个球的落后局势并不是一件难事,可是现实往往就是这样,越是想扳回那个落后的比分,场面却越是朝相反的方向发展,让你无可奈何。
二万多元的投注,只有一场比赛结果投注正确,问题是四场比赛只有那一场不用焦心,其余三场比赛全部失利。抵掉一场后,结果是让肇鸣的心情大为不爽。马上就是投注的结果转为输赢数据的时候,一万外加输贴水的钱,差不多是一万一千的负数。
比赛结束了,一旁的杜鹃也在看着手机的时间。杜鹃见二个小时的时间到了,探头朝肇鸣看了一眼道:“二个小时的时间快到了,老公的稿子改好了吗?”
因为二万多元的投注仅仅有一场球投注获利,肇鸣已经又被带到了那莫名其妙的痛苦当中,后悔,一万个后悔,可是这个世界根本就没有后悔药可吃。他的脑海里盘旋的是:“我怎么这样的愚蠢呢,我为什么就没有想到去投注对手呢,一万个为什么在他的脑海里嗡嗡作响,他的脑袋似乎要发生大爆炸一样的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