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针指向上午10:00。曲文凯和迟肇鸣的家人都等着武正哲缴手术费,武正哲的手机也处于语音留言状态。原准备8.30进行的手术也一直后推,无奈之下,曲文凯签下了手术费担保书。
在曲文凯教授的指导下,明月作为监护人在手术通知书上签了字。
迟肇鸣穿着医院的那带蓝条的病号服,看起来大得有些不太合身,但他带着笑意,伸出长长的手臂,向家人挥了挥手,被推进手术室。
手术室内,曲文凯教授和他的协作医护人员正进行术前有条不紊的工作。
迟肇鸣躺在手术台上,睁大眼睛,望着麻醉师在排着那注射器里的空气,当他感觉到那注射针头扎进自己的身体的时候,眼皮像是被什么东西拼命地向下扯着,他还是慢慢闭上了他的双眼。他开始做梦,一个非常奇怪的梦。那梦境的内容十分的清晰,清晰得让他以为是自己生活的那部分的内容。
他梦见自己掉进了时空隧道,他的四肢都被捆梆固定在一个白色的滑板上,滑板不停地翻滚着,向某一深处坠落,小时候的情景像电影胶片一样闪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滑板像是失去了重心,像是遇到了什么障碍物,只听见发出”刷刷刷”的声响,自己像是在乘座老式麦道飞机着陆一样,胸口像是被揪着一样痛了几下,那滑板已坠落在一个荒芜人烟的草丛里。
他睁开眼睛,只见四周是雾气缭绕,雾色灰朦,杂草丛生。自己躺在一片潮湿的荒郊野外,隐约听见了鬼哭的声音,那声音,时而低沉,时而哀嚎,那声音,时而远,忽然又跑到自己的耳边。
我怎么跑到这样一个鬼地方来了?这是什么地方啊,好可怕啊!他心里想着,不觉打了个寒颤。
好长一段时间,一个背上挂着”衙”字样的骷髅人样的人带着几个士卒,打着萤光手电朝迟肇鸣身边走来。
其中一个士卒突然高声喊道:”馆...馆长发....发现情况!”
馆长听后问道:”什么情况?”
“你看,这里躺着一个人,还在动,应该是活人!”那士卒又叫。
馆长走近他的身边,用手指在他的鼻子前晃了晃,“哦!还有气!”
馆长接过士卒手中的那杆长樱枪,拨动他身体的时候,一张熟悉的面孔出现在他的眼前,馆长大声惊叫起来:”呀,你不是迟肇鸣吗?深更半夜的吃饱撑着跑到我的地盘上啦?”
迟肇鸣定了定神,一看,差不多要昏了过去,站在自己身边的一个个都有头无脚,莫非是自己撞鬼啦!
“你认识我吗?可是我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您呀?”迟肇鸣吃惊胆怯地问道。
“你当然不会认识我的了,因为我们已近二十年没有见面,我现在的模样和你们人类是不同的,是另类知道吗?”馆长告诉他。
“另类?除了人以外,还有另外的人还是另外世界?”他反问。
“是的,人类属阳,我们属阴,阴阳两隔,当然是另类啦!”馆长回答。
“那你的意思是说,我现在是从阳间来了阴朝地府,也就是说我的阳寿已到?不会吧?我的老婆儿子都还需要我,求求您了,您给我向阎罗王说说情,让我多些阳寿吧?”他双手作揖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