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个比的,要不咋说王团木是个衰种呢,没个吊眼色,要搞女人就搞呗,可总得看看哪些是能搞的,哪些是搞不得的。”郑成喜摇着头,“唉,要说他也是活该!”
罗才花坐在床边,不吱声。
“反正啊,王团木的事就恁样了,谁也改变不了。”郑成喜说着起身,“早点歇着吧,不行的话,明个一早你就回金桦她舅奶奶家一趟,找个中间传话的人,把事情给说透了,免得他们不知情,白白弄出些矛盾。”
“也只好了,别的还能咋办。”罗才花踢掉鞋子,歪倒在床上,唉声叹气。
郑成喜看了看,径直走出门外,“睡觉时把门给杠好了啊。”
“不用你操这些闲心。”罗才花哼地一侧身。
“个臭娘们。”郑成喜小声嘀咕着,“真让人烦得慌,小金桦啊小金桦,俺的乖闺女,以后长大了可千万不能像你娘这样,要不哪个男人能受得了?”
就这样自言自语着,郑成喜回了家,一看郑金桦的房间灯还亮着,便过去望一眼。
郑金桦正气血盈脑呢,这会儿周国防要是在面前,肯定活活扒他三层皮下来。
“金桦,咋还不睡呀?”郑成喜声音很轻,怕惊着她。
“哦,这不正复习功课嘛,过几天可能要考试,俺得再加把劲。”
“嘿,真乖!”郑成喜的喜悦发自内心,“俺郑成喜敢保证,闺女将来啊,肯定能有大出息!”
“好了,爹,俺犯困了,马上睡觉。”郑金桦假装打起了哈欠。
“嗯,那就赶紧睡吧!”郑成喜赶忙退了出来。
郑金桦躺在床上,根本睡不着,她得好好盘算盘算明天该怎么惩罚周国防。
这天夜里,张本民同样难以入睡,他也在盘算接下来该怎么办,因为郑金桦必然会对周国防放大招,势必会引起一系列反应,得想好应对之策。
一切,从崭新的一天开始。
周国防,完全没想到事情来得如此突然。早晨到校后,他拿出从家里带的一个酒瓶,里面装有加了糖精的米汤,酒瓶外面,用标尺画上刻度,半厘米一个格,另外还带了一根空心细皮线,一头放进米汤里,一头露在外面。
“谁喝?”周国防不断在教室里转悠,“喝一个格子,给俺两张白纸。”
随着到教室的人越来越多,周国防兴头也变得越来越大,吆喝得很起劲。
很多同学都禁不住诱惑,他们都想尝尝传说中只需放一小粒就能让满瓶水变甜的糖精,到底是个什么味儿。
郑金桦来得比较迟,夜里头没睡好,起得有点晚。她进了教室,看到得意洋洋的周国防后,更是气得不行,当即二话不说,走到座位上摸出墨水瓶,拧开盖子就对准周国防泼了起来。
事情突如其来,周国防低头看着身上的墨水,有点发懵,过了一会才大吼起来,“郑金桦,你疯了是不是,凭啥泼俺一身墨水!”他把酒瓶放到座位上,撕了张作业纸,惊慌地擦着墨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