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难道就不怕我作死一搏?”
“你搏不了,因为我随时都能取你狗命,然后把现场做成意外。”张本民道,“你可能还不了解我,凡是加害过我家人的,我都会索取他们的小命,到现在为止,已经有几个被解决了,所以说我在这方面还算有经验,弄死你这个老狗很容易。”
“手上沾了人命,你能心安?”
“习惯成自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我混过黑社会,挖过黑煤矿,也坐过牢,甚至还被判过死刑,都挺过来了,而且每个环节似乎都为民除过害。”张本民道,“别以为我在吹嘘,说点跟马道成相关的,沈时龙你应该知道吧,在兴宁道上也算是有些名气的,他有恩于我。不过还没捞到报答,马道成就买通了他的贴身保镖戴力强,勒死了他。我一生气,就把戴力强送到了另一个世界。那些事儿,你应该有所耳闻吧?”
此刻,马仕阴沉的老眼已没了戾气,本已佝偻的身架更加萎缩,他一屁股瘫坐在沙发里,“看来,真的是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了。”
“半点都没有,而且我也没工夫跟你耗着。”张本民道,“不过,从年龄上看你是长者,我会给你一定的尊重。”
“直接说,你想让我怎么个死法?”
“按照来之前的计划,我会在夜里把你带到公园一角,找棵树吊死你。那样,等早上晨练的人发现时,你已凉透僵硬。”张本民道,“但这会儿想法又变了,还是仁慈一些积点德,可以让你死在家里。”
“好吧,我现在就吃。”马仕拧开了瓶盖,“这一瓶下去,就不会再醒了。”
“药是真的吧?”
“这,还能骗你?”
“说不准,不过不管怎样我会坐等,等到你彻底昏昏睡死过去。”
“可以,已经到这个地步了,还有什么不可以的呢?”
“唉,老狗畜生,你难道就没有想过给我设个圈套?多找几个人埋伏着,等我一出现就扑上来把我掐倒,然后不就没事了么?”
“想过,但没法做,因为你能把事情做到这个地步,想必是作了充分考虑,可以应对可能出现的各种情况,所以,再怎么着你依旧还会是最后的赢家。”马仕说着,大口吞下了瓶中的安眠药,继续道:“因此,折腾来折腾去,只会让自己更遭罪。”
“不愧是老个老东西,挺明白的。”张本民道,“不过再明白也没用,等你昏昏欲睡的时候,我会把你吊死,这就是‘家中可死,不可安卧’。”
“你,你怎么出尔反尔?!”
“随你怎么说,反正我会趁你还没断气的时候把你吊在门后,让你做个吊死鬼。”
“我诅咒你!”
“啪”一声脆响,张本民抽了马仕一个耳光,将他打翻在地,“还要补充的是,你以为,你这么死了就可以让我原谅马道成?”
“什么……你……”马仕剧烈咳嗽起来。
“马道成一样会不得善终,在我逐步击垮他的公司、让他一无所有后,再让他跟你一样在痛苦、懊悔和不甘中死去。”张本民道,“只有如此,才能消我积压多年的心头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