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这么晚了,你怎么想起来我这里了?”
现在的王阔,在对一般熟悉的人说话时,已经很少在自称杂家,而是以我来代替,久而久之,熟悉他的人也都习惯了。
“还能干嘛,找你喝酒呗!”说着,丁权顺手从宽大的衣袖内掏出一瓶高度数白酒道:“诺,今天杂家借花献佛,拿你酿造出来的酒请你喝酒!”
“左右这宫中的事情现在也用不到你我,都是他们大人物的吃喝玩乐,你我也趁着这个机会喝点。”
“咂咂咂,有酒无菜,你不会就这么喝吧?”
“那不能!”摇了摇头,丁权一脸自得的笑道:“你也不看看杂家都管什么,怎么可能没有菜!”
“小的们,还不赶紧把菜给爷们端上来!”
随着丁权话音落下,房门也再次被打开,只见两个宫女走在前面,六个端着菜的太监跟在后面,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丁权的在宫中的权势不小,其中就掌管着御膳房的事宜,所以一些酒菜相对于他而言,也就是一句话的事,甚至很多时候祝惘都需要吃他吃剩下的饭菜。
两名宫女懂事的为二人斟酒,酒菜在放下后,几名太监也自觉的行礼退了出去,仅剩下王阔和丁权,以及两名负责伺候的宫女。
丁权酒到杯干,王阔差点看的双眼发直,也不知道今天这货是怎么了,不由疑惑的放下酒杯道。
“我说丁公公,你今天不会是让那个宫女给你踹了,所以你受刺激了吧?”
“滚蛋,以爷们的能耐,哪个宫女敢,敢踹杂家?”丁权摇了摇有些迷糊的脑袋,又是一杯酒下肚,这才摆摆手让两名宫女退了出去。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两人也渐渐说起了酒话道。
“杂家是想家了啊!”丁权叹了口气:“王大人不知,杂家是十三岁才入的宫,所以对于家里的情况都知道,当初那两年也恨过家里面,可,”
“可随着那两年过去,杂家也不恨了,因为当初要不是杂家进宫,估计杂家也会饿死在家里面。”
“想家那就回家看看好了!”对于丁权的举动,王阔表示有些不能理解,既然想家,那就回去看看好了。
“嗝……”一个酒嗝打出,丁权的醉意也多了三分,忍不住冷笑道:“你以为杂家是王大人你嘛?”
“你别看杂家在这宫中有些权势,可说到底还不是这笼中鸟一个?”
“这么多年,杂家也不知道想了多少办法,但咱们这些阉人说到底也就是皇家的奴才,能不能出去还是要主子发话才行,可想要陛下发话,呵呵……”
“难,难如上青天啊,陛下又岂会在意咱们这些奴才?何况又有多少嫔妃都想着能出宫回家一趟,都回不去呢?”
王阔一直都在静静地听着丁权的述说,说起来要不是今天丁权说给他听,他还真想不到原来丁权也有这么多的不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