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泰刚要拿起玉佩,想起来今天还漏了一个人,他干脆站起来,胖胖的身子不断的张望,终于在靠门边的角落里发现了陈宇,这会儿陈宇正垂着头在数自己脚下的青砖呢。
“子寰怎么如此安静啊,哈哈,你可是我大唐的才子啊,之前写出‘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这等千古佳作,今日怎么一言不发啊?”李泰笑着对陈宇说道。
淦,找老子干啥。陈宇垂着头努力憋出一副讨好的笑容来,
“陛下,臣学识浅薄,今日又听得崔少卿大作,岂敢再不自量力?”
“魏王把陈子寰也请来了?这人据说尚未及冠,便能作出绝世的名作,想不到今日见到了。”长安城里的监生和官员大多也是听过陈宇之前抄袭的那几首名作的,只是大多监生平时在国子监学习,没有机会认识陈宇。
不等李泰说话,这崔姓少卿上前,对着陈宇道,
“早闻陈县男才名了,某乃鸿胪寺少卿崔杰儒,今日难得一见,还望陈县男不吝赐教,让我等士子开开眼才好啊。”
陈宇不上当,对着崔杰儒施礼道,
“崔少卿过誉了,听得少卿大作后,某自惭不如,何敢再为辞也。”
“子寰怎么今日这般妄自菲薄啊,哈哈哈,当日听说朝堂之上,让卢国公斟酒,写就佳作,今日如此的自谦,莫非是我这庙小,容不得大佛啊?”李泰还是笑眯眯的,但是眼神中闪过一抹阴鸷,被陈宇收在眼中。
“淦,死胖子这话明显是说我不给他面子要扣个不敬之名给老子啊。”陈宇背后一阵发凉。
“诶,陈县男不会是之前乃是抄袭他人的诗作,以至今日不敢再作了吧?”崔杰儒出言相讥。
陈宇额头上冷汗都下来了,他若是写了,只能写那些背的出的佳作,你让他现在自己写一首他可没这个本事,但写了以后李泰肯定更不会放过他,若是死撑着不写,李泰八成日后要伺机报复他,李承乾的大腿又不能去抱,李治年纪还太小,得罪了李泰,往后在长安城里的日子怕是不太好过了。
“淦,李泰这瘪犊子才十二岁,言语就如此的狠毒,今天老子认栽了,但日后一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陈宇暗地里咬咬牙,今天只能硬着头皮上了,但李泰这小胖子一定不能让他好过。
陈宇突然抬起头,冷冷的看着崔杰儒道,
“崔少卿此言,难道是说当时朝堂之上的所有官员,甚至包括圣人,都是井底之蛙不成,连抄袭的诗句都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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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
“你!”崔杰儒看着陈宇一直唯唯诺诺,想不到突然怼了他一句,还扣上一顶大帽子,顿时怒气冲天,“竖子!不过是圣人和大儒不屑拆穿你罢了,竟然如此狂妄,学的一星半点的学问便如此卖弄,实乃有辱斯文!”
陈宇直勾勾的看向他道,
“崔少卿此言莫非是说你自己满腹经纶,比得上当世大儒了?我看不过半瓶子水晃荡罢了。”
“混账,我博陵崔氏乃名门世家!自幼便饱读诗书,岂容你这般羞辱!”原来这崔杰儒是博陵崔氏的族人。
“子寰啊,崔少卿乃世家之后,今日的诗文更是力压群儒,若是你不服,大可写上一首,真能比崔少卿的诗文更好,我与三哥也不会偏袒少卿嘛,对不对。”李泰在一旁煽风点火,他毕竟年纪不大,世家的影响力他知道,但是陈宇这样的人才他更想拉拢。
“陈宇!既然魏王殿下开口了,那你便作一首出来,作不出来那就休怪某明日殿中弹劾你欺世盗名,抄袭他人诗作之罪!”崔杰儒这会儿是恼羞成怒直呼陈宇大名了,这在古代是极为不尊重人的。
“堂堂博陵崔氏就这点肚量?直呼某的名字也是你家长辈教你的?”陈宇冷冷的看着崔杰儒,朝着李泰一揖,“既然殿下如此抬爱,那臣便献丑了。”
说罢,陈宇直起身子,看向门外,此时外面池塘里的莲花开的甚艳,李泰的几个婢女正在采集莲花,陈宇手一指门外,缓缓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