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头看起来尚显和蔼,对陈宇点点头,“老夫孔颖达。”
哦,早说啊,孔颖达这人陈宇听过,虽然历史书上没怎么多写,但是没听说这人有什么劣迹,到底是孔子的子孙嘛。
当下陈宇也是再一揖,“见过孔博士了。”
“好说好说,陈校尉制作的曲辕犁乃是利国利民的良器,老夫也是在朝堂之上见过,想不到陈校尉身为武将,对于诗词一道竟也有此大才,这诗可有人指点于你啊?”孔颖达其实就是不信这是陈宇自己写,说这话也是客气客气罢了。
“孔博士见笑了,这诗乃是今日我与陛下奏对之时所作,并无他人教授”陈宇不慌不忙的将了老头一军,抬出李二来,你看,皇帝亲眼看着我作的诗,你敢说我弄虚作假?
孔颖达到底是老油条了,抚须呵呵一笑,
“陈校尉年少有为,是老夫眼拙了,往后同朝为官,少不得还要向陈校尉讨教一二。”
这老头焉儿坏,陈宇不敢得罪他,忙说,
“孔博士说的哪儿的话,您才是当世大儒,小子今后少不得要向您请教。”
孔颖达眼看逼装完了,又与程处默三人客套了几句,便也不再纠缠,他身边还有几个看起来像是朝廷官员的人,想来是今天休沐,一起结伴来狎妓了。
看着孔颖达走远,陈宇送了口气,这会儿也没心情逛窑子了,妹妹还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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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着呢,初月走了上来,“陈公子,奴今日有幸唱得陈公子的大作,不知这副墨宝,可愿赠与奴家?”
“好说,这字就送给初月姑娘了。”陈宇点点头,又看见初月羞答答的从身上拿出一个香囊来,递给陈宇,说道,
“公子若不嫌弃,就收了奴这香囊,往后公子再来眠月楼,奴还要向公子讨教些诗文、”
陈宇毕竟是后世之人,不太熟悉这里面的弯弯绕,点点头收下香囊,初月一步三回头的拜别四人,又看着陈宇羞赧一笑,施施然上了楼。
“麻蛋,子寰你可以啊,初月姑娘把香囊都给了你,这简直就是**裸的自荐枕席,要让你当这入幕之宾啊!”程处默眼睛都红了。
一旁的房遗爱也是也是一脸猥琐的凑上来说,
“嘿嘿嘿,子寰,将来你梳拢她时,可不能忘了和兄弟们说说这具体的细节啊,嘶,若是厌了,也不妨给兄弟们尝尝鲜。
“是啊是啊,”程处亮淫邪的搓着手,“看她那媚样儿,床上一定够劲儿!”
陈宇脸一沉,“这特么说哪儿去了!你们仨逛窑子不好么来什么青楼!”
陈宇回过神来后也回想了一下以前看的书,各位看官,真别以为青楼的清倌人怎么怎么清高,无非也只是四个字,待价而沽。清倌人只是在入青楼时就相当于签了协议,多少多少年里,青楼不能强迫她卖身,但是这是有年限的,三年也好五年也罢,年限到了一样要接客,清倌人的出路无非两条,最好的结果就是被当官的人家看上,赎回家做一房小妾,但是她们的卖身契价格很高,想要给她们赎身需要相当大的一笔费用,若是时限到了没人给她们赎身,那就只能梳拢,也就是拍卖初夜权,老鸨会收取一笔不菲的费用,梳拢过后就只能转为红倌人,少不得也要做那品箫弄笛之事。
这初月姑娘的心思陈宇也想明白了,她这等身价的清倌人,自然是看不上平时那些给她递诗写词的小文人的,因为绝大部分小文人出不起赎身的价,陈宇是和程处默他们一起来的,程处默房遗爱这几个二流子那是大唐出了名的纨绔,又听到程处默说陈宇是封了官儿的,看起来年纪又不大,和几个纨绔看起来关系极好,家里说不定还没娶亲,若是被他赎了身,回家起码还有两年好日子过,不至于被正室夫人欺负。你要说她不爱才,那不至于,清倌人的文化修养比大半红倌人好得多,陈宇的诗显然是给了她冲击,综上所述,这初月刚开始惺惺作态,待程处默点明他身份后又主动示好,陈宇也就理解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