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有些强烈,她一下子睁不开眼,但鼻尖萦绕的味道是陌生的。
伴随着脑中一阵眩晕,她感到喉咙刺痛难忍,猛的气息上浮,来不及喘气,一下子咳坐了起来,嘴里腥味浓重,吐出来,是浓浓血迹。
自己到底发生了什么,当她努力回想,却什么都记不起来,只能唤起头痛的加剧。
她决定先搞清楚自己现在身在何处,环顾四周,发现这不过是一个杂草屋,估计没人来过,灰都积了一层又一层。只有旁边生的火堆带着点生气。
正当她狐疑之际,一个人影从门外闪过,她眼神迅速警惕起来,抓住身旁的一根木棍,紧紧地盯着门外的动静。
门外传来鞋踩在枯草上沙沙声,声音越来越近,她吃力地起身,慢慢靠近门口。
当那人一脚跨进门的时候,她使出浑身力气,蒙头就是一棒。
没有人倒地的声音,甚至没有一声叫喊,好像人突然消失了一样。
她小心翼翼地踏出门去,却被一只大手捂住了口鼻,毫无防备的她惊得花容失色,拼命挣扎。
“我说漂亮姐姐,我救了你,你怎么还恩将仇报呢。”声音放荡不羁。
她听了这话,停止了挣扎,捂住她的人见她没了动静,便松了手。
“你是谁!”她冷冷地说。
那人洋装咳嗽了两声,摆起架子昂着头说:“在下白柘,青偃镇头号人物,你去打听打听,小爷我可是...”
还没等他说完,她一个转身,用木棒抵住他的腹部,推到了墙边。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你又为什么会在这里。”声音丝毫不带感**彩,像在冰窖里藏了千年似的。
但面前这个自称白拓的小子,却丝毫不畏惧,反而满眼轻薄挑逗之意,用白皙的手指轻轻握住木棍,猛地一拉,将她揽入了怀中。凑近她的耳边,挑逗地笑了笑。
“啊!!你你你...”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她一脚踢中了白拓命门,这一下,不断子绝孙也得养上好几个月了。
看这眼前还在斯哈喘气的白拓,她轻蔑一笑。
“回答问题!”她厉声说到。
“好好好,我回答还不行吗,真的是,从没见过你这样的,你知不知道,你这一下,得让多少妙龄少女失去梦想,你知不知道......”
白拓的声音像小狗呜咽一样委屈巴巴,但她只觉得吵闹,恶狠狠的瞪着他。
白拓估计也没见过这场面,赶紧都招了。
“我早上去海边的时候,发现你倒在海滩上,我看你满身是伤,不好转移太远,就在附近找了这个杂草房,想等你好些,再去医馆医治。”
白拓说着说着简直要把自己感动哭了,怎么会有自己这么好的人,散个步还不忘救人。
白拓真挚的眼神让她也有些动容:“你说的可是真的?”
“千真万确,骗你我以后娶不着老婆!”
看他那赌气的模样,她只觉得有些可笑。
“这该说的我都说了,咱是不是要相互了解了解,你看,我好歹也是救了你。”
白拓笑意盈盈地望着她,满脸写着“我是好人”。
“你想了解什么。”
“姐姐你姓甚名谁,家住何方,为何会晕倒在海滩上呢?”
看着白拓的眼神,她一瞬间有些失措,这些问题也是她想知道的,但此刻,不知对方底细,不能随意透露自己失忆的事。
“百朝,至于我为什么会再此,恕我不方便透露。”
“行吧,姐姐不愿说,我也不为难姐姐,不过这天色已晚,姐姐又受伤在身,不如早些休息,有什么事儿,咱明天再说。”
白拓打了个哈欠,自己先躺下了,慢腾腾地翘起来二郎腿,就差把眼睛闭上了。
“纨绔之徒。”
百朝头也不回就往门外走,只是不知怎么,脚下虚浮,刚刚由于紧张倒没有太在意,现在确是越来越真切了,一个踩空,差点跪倒在地,幸亏依着墙,不然。
她的颜面何存!
“放心吧,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再说,刚刚你踢我那下我还没好呢,我也做不了什么。”
好像还挺有道理的,百朝点了点头,找了一处离白拓最远的地方坐下。
就坐一晚,反正也不睡着,谅也不敢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