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屋里枕头下面有一瓶刀伤药,你去给陈先生拿来。”
“是是是,主子,我马上去拿。”
我本来打算问一问王获,他为什么收留王阔,不过看他现在醉醺醺的状态,怕是也说不明白,等他清醒之后再说吧。
王获没再理我,把两个姐妹一边搂着一个,回后屋了,没一会儿,王阔双手捧着药瓶,一路小跑着到我面前。
“陈先生,这是我们主子的刀伤药,麻烦您收好了,”王阔哈着腰,点着头道。
”嗯,”我也讨厌这人,懒得跟他多说话,接过药瓶走到那女孩儿身边,半蹲下说道:“我帮你涂上药,一会儿止住血就好了。”
“我自己能行,”她挣扎着坐起来,左手捂住左脸颊,伸出右手。
“嗯,”我递过去药瓶,想安慰她几句,可是一时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狠狠心站起来,发现王阔正偷偷往这边观瞧,见我望向他,忙低下了头。
……
弘农郡到京城路途不远,两天后便传来圣旨,王获和赵太守剿匪有功,不日班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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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朝由圣上亲自嘉奖,大小官员也都多多少少得了赏赐,可谓皆大欢喜,圣上又给出征的将士赏赐了酒肉,赵太守带着官员们大摆宴席,借此机会以示庆贺。
从中午一直喝到日落西山,王获意犹未尽,赵太守、几个官员还有带队军官继续作陪,我推说不胜酒力,提前离开了宴会。
屋里光线非常昏暗,我眯着眼睛,点亮桌上的油灯,端起油灯向床榻走去,发现墙角好像有个人影。
“什么人?”伸手在身上摸刀,这时才想起来,自从我跟随队伍,都是以谋士的身份出现,短刀已经很久没带在身上了。
“先生,是我,”一个轻柔略有些沙哑的声音道,那个人影从墙角站起来,慢慢走到我面前。
女孩子脸庞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半边长发遮住左脸,脸上似乎还缠着块布条,在跳动的微弱灯光下,显得有些可怖。
好在我的胆子够大,认出是前两天赵太守送给王获的,那个被划伤脸的女孩。
我放下油灯,看着她道:“姑娘,你有什么事情吗?”
“我被主子赶了出来,没有地方可以去了,”女孩声音发颤,透着几分委屈和无奈。
“怎么回事儿?”
“主子把我赶出来了,”她重复一遍道。
“哦!”我心里泛起一丝不忍,女孩容貌被毁,对赵太守来说,她失去了最后一点价值。
我没说什么,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这女孩容貌被毁,自己觉得多少也有些责任,偏偏这时候酒劲好像是上来了,头脑有些模糊,倒在床榻上,鞋都没脱就睡着了。
“陈先生,先生”门外有人小声叫醒了我。
“谁呀?”我睁开眼睛,发现天已经大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