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这里没办法了,”莫雷立刻下定决心,“既然间桐脏砚的真身之一在这里,那么还是应该去找到他的另一部分。”
间桐脏砚将自己的本体-脑虫放置在自己身边以外的地方。狡猾的他肯定不会选择以纯粹的身体应对敌人,一旦间桐脏砚这具身躯衰朽死亡,那个脑虫就是他复原的载体。
想到这里,莫雷立刻疾步退开。
然而下一秒,他的神情一怔。
在他的身后,本来应该是门的位置,此刻已经被密密麻麻的虫子组成的“墙”代替。
间桐脏砚看着莫雷:“这么快就想要退后了吗?没有用的,只要我还在这里,虫子就会源源不断地出现。”
“或许魔力方面的吸收对你造不成什么影响,但是从者本身受到连续不断的攻击也会变得衰弱。只要你仍旧被困在这个地方,你的败亡只是时间问题。
间桐脏砚嘶哑地笑着:“真是有趣啊,看到你挣扎在这个房间里,羽翼被锁链束缚住难以挣脱的丑态。久违的让老朽我体会到年轻时候的激情了。”
莫雷一剑劈砍开虫墙,但是剑没入其中又很快被更多涌上来的虫子阻隔。
“啧,”他摇摇头,“想的很透彻
啊。”
他转过头看着间桐脏砚:“看来是我输了。”
“说吧,你想要什么?”他问道,“一个能动的从者应该比一具死掉的尸体好吧?”
听着他的话,饶是间桐脏砚也忍不住微微一怔。
半晌,间桐脏砚像是反应过来什么的样子,拢住自己的脸不让自己笑出来。
“果然不愧是你,莫雷·多里安。”
笑够了,间桐脏砚说道,“意料之外,却又情理之中。”
说着,握住那个小瓶子:“很简单,将这份“恶”吞没、融化、纳为己有,归属到老朽我的手下,为我捧起圣杯。如果你能够做到,那么我可以放过雁夜和樱。”
“毕竟,有你和外面的Saber,我相信再强的从者也不在话下。既然如此,那樱和雁夜对我也没了利用价值。”
听着间桐脏砚的条件,莫雷沉默了一下。
“如何?很合理的要求吧?”间桐脏砚说到。
不,我只是在想你怎么会对我和Saber这样有信心。
虽然心里是这样想的,但是莫雷还是说到。“确实,我现在无法动弹。但是那并非是因为我必须依托于这个魔术,而是因为我需要“镇压”。”
““此世全部之恶”实在是太过强悍,将手伸向禁区的人理所应当要受到反扑。但是我还没有做好这么早就离去的打算,因此我到现在为止一直在忍耐。”
“不过刚才你说的话,让我意识到我或许无需继续忍耐下去了。”
间桐脏砚微微挪开一步:“将从者侵吞、让他们的灵魂被污染,再交由我掌控…………”
“除了你们两个,再将所有的从者全部剿灭。如此一来,圣杯必然降临。届时,我的愿望将确实实现。”
他低声笑着:“见证“恶”吧,莫雷·多里安。”
无数的黑泥从间桐脏砚的脚底下涌显出来,宛如末日降临前最后的典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