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成是执行任务去了。”姬宇乾分析道,“他们空军转场很频繁的,指不定人已经在昆明了。”
话音刚落,有人敲门,拴柱开门,外面站着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人,圆框眼镜,斯斯文文,但是仔细看,花呢西装的袖口和胳膊肘部位有磨损。
“诸位好,我是阮铭川,是陈北托我来帮你们办事的,他有紧急任务调防了。”中年人被拴柱让进门,掏出名片来挨个散发,“兄弟是记者,记者嘛,无冕之王,你们的事儿,我能帮上忙。”
“那就有劳了。”姬宇乾向阮铭川伸出手,他自认为形象最好,向来以穿越组的对外发言人自居,刘彦直也懒得和他争一时长短,随他去了。
阮铭川虽然是记者,但这个记者的身份不一般,他是新华日报的记者,而新华日报是**所属的报纸,这说明他有强烈的左翼色彩,在陪都重庆,这种政治背景的记者到底能成事,还是坏事,还是两说。
事实证明,阮铭川的能力很强,他和重庆三教九流的人都熟,和外交部的官僚们打交道也丝毫不怵,这年头的国民政府公务员同样有着大老爷作风,但他们惧怕舆论监督,阮铭川是有名的大记者,当年在北平办报,专门刊登花边新闻小道消息,名气是硬生生打出来的,他出马,比陈北还好使。
四个人的护照材料顺利递交,他们的官方身份是记者,前往印度采访驻印军的记者,反正不需要查验身份证,有人作保,外交部就认账。
上次一别,他们就再没见过陈北,后续事宜都是阮铭川在安排,阮记者路子野,和美军都能搭上关系,护照办出来之后,就该买飞机票了。
阮铭川对他们说:“我已经帮你们联系好了,搭乘第十航空队的运输机去印度,不过走的不是官方途径,因为你们的官方身份压根就是假的,经不起查,咱也没必要惹那个麻烦不是?那么问题就来了,打点需要一笔费用,法币不行,大洋凑合,最好是美金,每人五百美金,你们拿得出么?”
姬宇乾摇头:“暂时没有,容我们几天,成么?”
阮铭川说:“没事儿,你们不急就行,飞印度的飞机天天都有。”
于是,筹钱成了当务之急,阮铭川走后,穿越小组的四个人开始讨论如何搞到两千美金。
“我需要用一天时间搜集信息,然后制定策略,用钱生钱。”姬宇乾道,“具体办法还没想好,但是有一点是确定的,我们挣富人的钱,他们的钱最难挣,因为他们比穷人聪明,不过呢,利令智昏说的也是他们。”
关璐表示赞同:“重庆黑市交易很活跃,找对路子赚一笔大钱不难。”
拴柱撇嘴,显然这个方案不合他的胃口。
刘彦直道:“费那事,要我说,两个办法,一是黑吃黑洗劫赌场,二是借,重庆这么多达官贵人,随便找一家去借点美钞金条什么的,不光飞机票有了,后续的旅费也都有着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