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花板夹角里,微型摄像头默默的工作着。
……
星汉侦探事务所,刘彦直依约而来,早上他接到刘汉东的电话,说是安杰有消息了,但是电话里说不清楚,必须当面谈。
刘彦直坐在长沙发上,刘汉东坐在办公桌后面,两人都点了一支烟,吞云吐雾,侦探露出一副便秘的表情,扯着自己的头发干咳了两声道:“那啥,喝茶么?”
“有话直说吧。”刘彦直道,“安杰在什么地方。”
“安杰的事情另说,一切尽在掌握,你是我们的委托人,大客户,所以有件事我得告诉你,简单说吧,冯茹和安杰一直有联系,而且坏了他的孩子。”刘汉东一口气说完,留意着刘彦直的表情。
“哦,没料到。”刘彦直并不太惊讶,更没有伤心难过被骗备胎的痛苦,“这个女人够傻的。”
刘汉东说:“我的意思是说,既然冯茹和安杰是一伙的,那么您撤回委托也在情理之中,我这就把三十万打回你账上。”
“不用,继续执行合同。”刘彦直道,“你这个人挺实在的,不过猜错了一点,我不是冯茹的男朋友,我和她奶奶是多年前的老友。”
刘汉东不解了,据他掌握的信息,刘彦直是冯茹新交的男朋友,而且为了她冯茹的事情还把张鲲鹏折磨的生不如死,到底怎么绑到那么高的地方,他怎么也想不通,反正这个人挺神秘的,看起来低调沉静,但是透着一股说不出来的牛逼劲。
“我搞错了,不好意思。”刘汉东挠挠头,“那么回到正题,目前可以确定的是安杰人在美国,老实说从美国往中国绑人挺难的,那个令什么至今还没回来呢,不过我有办法,一个月时间,我把安杰带回来。”
“钱不够可以再加。”刘彦直道,“境外执行任务很烧钱的,别让你亏本。”
“谢了,我会把具体账目记下来的。”刘汉东站起身,看墙上的挂钟。
“我该告辞了。”刘彦直说。
“别走了,我请客,咱撸串去。”刘汉东说。
……
刘彦直没有再约过冯茹,反而去冯家找老太太聊了几次,老太太叫冯婉,上海圣约翰大学毕业,高级知识分子,解放后随家人从上海搬到近江,从事教育工作,其中又有十几年时间因为资产阶级小姐身份,被组织发配去扫厕所,平反后落实政策,发还了文-革期间没收的家产,折合人民币十万元,这笔钱后来被老太太捐给了希望工程。
冯婉终身未婚,九十年代初期,她收养了一个丢弃在小区门口的女婴,当做孙女养大,这婴儿就是冯茹,后来老房子拆迁,老人家把一辈子的积蓄加上,买了这所大房子,因为怕麻烦,直接登记的冯茹的名字,现在麻烦来了,房子抵押给银行,钱又被安杰卷走,银行迟早还得上门收屋。
老人家很健谈,她以为刘彦直是一名作家,专门写民国背景小说的作家,老年人又没有解闷的伴儿,所以对他滔滔不绝说了许多,两人俨然成了忘年交。
“小茹这孩子过于单纯了,容易被坏人利用,你要注意啊。”老人语重心长的劝道。
刘彦直知道老人的苦心,他解释道:“我和冯茹只是普通朋友,我知道她和安杰的关系,每个人一生中都会遇到几个人渣,我相信冯茹会清醒的,不提不开心的事儿了,老太太,如果给您一次机会,能够回到过去,您选择哪一年?”
白发苍苍的冯婉笑了笑:“孩子,从前是回不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