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放了蜡烛台,老乔治开了一瓶葡萄酒,老头儿喜欢喝酒,这一瓶是两年前出的拉菲红酒,桌上摆了五副餐具,是老头珍藏的纯银刀叉,还特地为客人预备了两双铁木筷子,这是他从台湾带来的纪念品。
“去把儿子叫来。”老乔治说。
琳达去了一趟车库,过了一会儿,一个不修边幅的年轻人出现了,胡子拉碴,乱蓬蓬的头发,穿着格子衬衣和毛背心,活脱脱就是年轻版的塞缪尔.福克斯。
“这是我的儿子塞缪尔。”老乔治说道,“塞缪尔,见见爸爸的中国朋友,梅丽莎和直。”
塞缪尔挠挠乱糟糟的头发,胡乱打了个招呼:“嗨。”
刘彦直惊愕的和关璐对视一眼,说话都有些颤抖:“您是姓福克斯么?”
“是啊,乔治.福克斯,前海军陆战队中士。”老头骄傲的说道。
原来这就是目标的家,老头儿古道热肠请回家来的竟然是两个杀手,面对热情的主人,满桌丰盛的饭菜和红酒,刘彦直和关璐味同嚼蜡,却不得不强颜欢笑,谈笑风生。
塞缪尔很快就吃完了饭,打声招呼继续回车库搞他的事情了。
“他像个科学家。”刘彦直说,“一个搞研究的人,乔治,您的儿子将来会有很大成就。”
“也许吧,他喜欢搞计算机,你知道,这种玩意很贵,苹果mac,好在没有找我借钱,他是成年人了,知道自己做什么,我不需要他成为什么名人,主要做一个对国家有用的人就行。”
老头嘴上说的严厉,眼中却尽是慈爱之情。
饭后,琳达给他们整理好了二楼的客房,床上铺了崭新的床单,放着毛毯,还细心地交代怎么开热水,电灯开关在哪里,上楼的时候,刘彦直注意到壁炉对面的墙壁上挂着一支****。
雨还在下,雨水敲打着窗户,外面已经黑了,星星点点的灯火闪耀,这是个平凡的新泽西小镇,慈祥的父母,富足的家庭,年轻的儿子在车库里搞研究发明,一切都是如此的温馨舒缓,如果没有两个不速之客到来的话。
刘彦直在窗台上找到一截捆扎窗帘的绳子,试了试强度,塞进了口袋。
“你要怎么做?”关璐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我去车库勒死他,然后我们离开这里。”刘彦直面无表情道。
“别杀他。”关璐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