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平张邈,字孟卓,当世“八厨”之一,侠义名扬朝野。
司隶王越,字孟超,现任虎贲郎,剑术大师。
汝南应劭,字仲瑗,今年岁举孝廉,应校尉之子。
钱堃逐个施礼:“久仰!久仰!”
介绍完毕,曹操令仆人上酒肉,宴席开始。
众公子倒也豁达豪放,也或许是看在曹操面子上,并没有在意钱堃出身寒门,都与之推杯换盏,其乐融融。
王越嗜剑如命,听闻曹操的义兄有宝剑出手,便迫不及待地提议道:“贤弟,听孟德说,你有宝剑数口欲以割爱,不如拿来,让我等品鉴品鉴,如何?”
“荣幸之至,诸位稍候!”
片刻后,史阿怀抱三柄龙渊剑进入屋内。
刘岱迫不及待地拿过一柄,正欲出鞘,唐珩拦阻道:“宅现兵锋,不吉,咱们去院外观赏吧!”
众人觉得有理,就一同随曹操去了他的私人演武场。
演武场。
没了顾忌,刘岱猴急地拔剑出鞘,“锵”的一声,便见寒光乍现,众人不由一阵寒悸。
“果真好剑!”刘岱称赞后,便拔出自己的佩剑,并把龙渊剑抛给张邈,说道:“孟卓,且砍我佩剑试试!”
张邈双手紧握剑柄,等刘岱也准备妥当后,两人同时猛力相击,“铛……”一阵刺耳欲聋的金属撞击声后,刘岱发现自己的佩剑居然被砍出一道缺口,而张邈手中的龙渊剑,却纹丝不伤。
这结果,刘岱的脸上可有些挂不住了。众人皆知他这把剑,可是花了五十余万钱,请洛阳最顶级的铸匠师锻造的。如今,却轻易被毁,不由懊恼的将手中的残剑,扔在地上,并狠狠地踩了几脚。
钱堃见此,为气氛不至于尴尬,只能假意赔礼道:“误伤公山兄的爱剑,小弟惶恐,愿以此剑赔于公山兄!”说完,便把张邈还给他的龙渊剑,递了上去。
“既然如此,我就却之不恭啦!”谁知刘岱也不推让,真的把剑收下。
钱堃眼看刘岱开心地把玩着龙渊剑,心中懊悔不已:这下可真是肉包子打狗了,还以为皇室宗亲会懂得谦让的呢。
就在刘岱要把龙渊剑佩在腰上之际,桥瑁站出来阻止道,“且慢!公山此举,非君子也!比剑是由你提出来的,还是由你亲自砍损的,这一切都与玄黄无关。而且你的佩剑毁了暂且不论,如果是玄黄的剑断了,你该赔偿才是!”
刘岱正在高兴白捡了一柄宝剑,听到桥瑁的话,顿时羞怒不已,但无言以对地指着桥瑁道:“你……什么意思?”
曹操作为主人,眼看两人就要起冲突,连忙圆场道:“元伟,你此话差矣!你还不了解公山吗?他家家资何止千千万,怎么会占朋友的便宜呢?这一定是公山喜得宝剑,一时高兴忘了,等下一定会回报我义兄的。”
刘岱连忙顺着曹操给的台阶,下台道:“知我者孟德也!是我得了宝剑,太高兴了,等会我便叫人取来五十万钱,感谢玄黄的割爱!”刘岱乐呵呵的说完,心中却是暗恨道:“桥瑁啊桥瑁,你等着瞧!”
一直旁观的王越,早已对龙渊剑垂涎三尺,眼见刘岱耍无赖得了一柄。他也厚着脸皮站出来,要求与钱堃比试剑术,并以龙渊剑为输赢。
曹操深知王越的剑术,怕钱堃吃亏,便替钱堃解围道:“孟超剑术超群,我义兄岂是你的对手,不如斗酒来得有趣。”
“让我去会会这个王越吧?”假扮随从的史阿,在钱堃身后,轻声道。
钱堃微微点头后,假装不知地向王越拱手道:“孟超兄,在下剑术低微,实在不敢在诸位的面前出手啊。”
王越并非是不讲理的人,刚才也是因为自己没那么多钱,却又眼红龙渊剑,所以才提出过分的要求。现在钱堃自认不敌,他也没有办法,只能遗憾地拱手还礼,道:“是王某唐突了。”
史阿伺机从钱堃的身后站了出来,抱拳道:“久闻您的剑术出神入化,小人今日斗胆,还请赐教!”
“你?”王越见到史阿一身仆装,语中倒是没有鄙夷,只是好奇道:“你懂剑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