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黑黝黝的密室内。
烛光下,甘龙兴奋地:“时机到矣!我等正可此时出击,一举搬倒商鞅贼子!”
平郑子罕眨眨眼:“时机?甘大人是说……我等可利用迁都此事大做文章?”
乌伯项皱着眉头:“可……可是大王已拍板定音了,即使我等反对迁都,也无力回天呀!”
甘龙哈哈一笑:“大王虽已拍板,可是新都尚未竣工哪……”
公子季眼睛一亮:“对呀!我等还尚有可为——只是我等该如何行事?”
杜挚捻须沉吟,道:“既然新都尚未竣工,我等不妨就在这方面做文章,甘兄,以为如何?”
甘龙点头:“杜兄所言一语中的,不错,我等就是要在这方面多下功夫!此番一定要不惜一切代价搞跨商鞅!”
杜挚沉吟道:“嗯,要想彻底搬倒商鞅奸贼,还需借助另外两人之力,此二人地位虽不算显赫,但其说话分量却不轻呵!就连王上也极为忌惮此二人呵!”
公子季:“此二人为谁?”
二
太史令府邸,密室内。
灯下,太史令和司天监长吁短叹……
太史令:“唉,真没想到啊!大王竟然听信商鞅一派胡言,执意迁都咸阳,这……这岂不是要置我大秦社稷安危于不顾吗?”
司天监叹气:“谁说不是呢!这祖宗旧制均为大王所弃——当然这皆是受那商鞅鼓感所致。如今又要闹腾什么迁都,这,这不是存心要败坏我大秦风水龙脉吗?此举实在是自掘坟墓之愚行也!无奈大王执意不肯听从你我二人劝谏哪!我等身为秦国元宿,世受皇恩浩荡,岂能坐视这大秦基业毁于一旦啊!”
太史令:“可不是吗,可是如今木将成舟,你我势单力薄,又能如之奈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商鞅肆意妄为啊!”
司天监;“难道我等就只能在此干坐,束手无策吗?”
太史令叹道:“除了在史册上对商鞅口诛笔伐之外,咱们又能把他怎样?再说,这史册虽说足以使他商鞅遗臭万年,但那皆是将来之事,你我到那时恐怕早已作古了,也看不到这一天了!嗨……”
可天监仰天长叹:“难道老天真要亡我大秦吗?”
正在这时,门外有人在“嘟嘟嘟——”敲门——
太史令走到门边:“什么事?”
门外传来下人声音:“禀老爷,甘大人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