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公子听的一头雾水莫名其妙:“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了,什么喂羊的……”
“我说我的申大公子哎,别只顾着泡妞了,人家眼看就要绝你的后路了,你却还蒙在鼓里呢。”
申公子愈加糊涂:“绝我的后路?谁有那么大的胆子敢跟本公子叫板?”
“那还能有谁,大王新任命的左庶长卫鞅呀,他就敢这么做!”
申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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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怔,还是大惑不解:“卫鞅?他能将我等如之奈何?再说,我们与他井水不犯河水的,他又何苦与我等为难?”
纨绔甲:“兄台听没听说新任左庶长颁布的新法令?”
申公子不屑一顾:“哼,管他什么新法令旧法令?平头百姓的事跟咱爷们有**关系?”
“关系大了,新法令有几条是专门冲着咱爷们来的,说什么从即日起,要按所立军功大小重新划分爵禄的高低。凡是未立军功者,无论是王室宗亲还是贵族子弟,都不得列入贵族名册,不得享受特权,世袭爵位及待遇一律取消……”
申公子大惊失色:“啊!竟有如此法令,这……”
“还有呢,就是咱贵族所能拥有多少田地、房屋、奴婢等财产,也要按自己所立的军功大小来决定。就连他妈的穿什么样的衣服,出门坐什么样的车,也都做了限制。军功多的享受上等待遇,可以穿华美服饰,可以乘坐驷马貂车。没有军功的,不但要被剥夺世袭的爵位及俸禄,而且还不许穿貂皮绸袍,出门不许招摇过市,只能穿平头百姓穿的粗布衣服,出门只能乘坐最低档次的破牛车。这他妈的就是存心跟咱爷们过不去嘛。瞅他妈的这架势,是非要把咱爷们个个都变成穷要饭的乞丐才甘心哪!”
“可不是嘛,没有上下尊卑之分不,贵族体面荡然无存,简直不成体统,不成体统啊!”
喝得半醉的令狐公子破口大骂:“去他妈的狗屁新法令!老子自生下来就比庶民高贵,从来都是锦衣玉食,美女在怀,提笼架鸟满街溜,有谁敢对老子放个屁?他妈的喂羊的算老几?想剥夺老子的爵禄,没门!”
“对!谁跟咱爷们过不去,咱就跟他玩命!”纨绔戌喝得满脸红光。
“令狐兄,先消消气消消火——你喝的太多了,来来来,先趴在桌子上歇息一会儿。”众人七手八脚忙着安置好喝醉的令狐公子。
“哎,说来说去,都怪卫鞅狗日的标新立异搞什么狗屁新法,分明就是与我等过不去呀!”众人重新接着扯刚才的话题。
“嗤,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装模作样摆官威,可他凭什么专冲着咱贵族来开刀啊?”
“可也是,你说他拿什么祭刀不好,凭什么非要剥夺我等贵族所拥有的一切特权?再说,我大秦自开基立业以来,就从未有过这样的事!非要咱贵族子弟先去军营从军积累军功,再用军功来换取原本就属于我等的爵位俸禄。这,这叫什么事啊!至于我等出门排摆多大的排场,穿什么档次的服饰,乘坐何等级别的车驾,那就完全是我们自个儿的事了,用不着别人来瞎操心。早知道,这就是显示咱贵族身份的地位要大大高于平头百姓的优越之处。要不怎么说‘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呢。”
一肥胖如猪的纨绔子弟嗫嗫嚅嚅嘟囔着:“从军打仗的事,打死我也不干,那可不是闹着玩的,战场上可是明刀明枪动真格的,不比自个儿家的奴隶,你用刀去砍他,他打死也不敢还手。可是战场上的敌人可就没有那么客气了,说不定连小命都得搭进去了……就算侥幸不死,那也是缺胳膊断腿的——反正我是不去从军的,打死我也不去……”
“就你这熊样,还能上战场?得了吧,在家抱孩子还差不多。”
“哈哈哈哈……”众人哄堂大笑。
一直闷坐角落的一身穿紫衣的客人缓缓开口道:“贵族享受高于常人的优厚待遇及特权,本是自古有之,可谓天公地道,无可厚非。非独我大秦,纵观历朝历代乃至当今诸侯各国,莫不如此。此乃亘古不变的祖宗旧制,可谓上合天心,下顺民意,岂可擅自更改?况且,我等原本享有的优厚待遇及特权为世袭罔替,乃先人浴血疆场九死一生以性命换来的,又非贪天之功。所谓‘前人栽树后人乘凉’,可以说受之坦然,当之无愧啊……”
众人深以为然,频频点头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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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所言甚是呀。”
“只是大王如今已全权委任那卫鞅搞什么变法,岂非是大王已经恩准了卫鞅所推行的新法令?这却如何是好?”
“……大王可能是一时为小人所蒙蔽,所以才一时失察……”
“哎,若任由卫鞅胡来,我大秦国非乱套不可啊!”
“听说咱们这位新左庶长大人是从魏国来的,难保他不是魏国派来卧底的奸细呀。”
“我看就是,这卫鞅故意和咱搅乱,目的就是想搞乱我大秦国,好让魏国从中坐收渔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