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方向走去,沿途说着一些家常..这个十多年回过的家..对她而言有些陌生..
太后没有儿子,作为王奕鹤的妹妹,几乎把王阳安当亲儿子看。只可惜这个王阳安是个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整日除了喝酒就是逛青楼,跟傅一航比,自己就是个不开窍的熊孩子,完全是云泥之别,不给她添加麻烦,已经算是祖上积德了!
他们出了白雪阁来到一片池林,远处泉水‘潺潺潺’地响动...林间小道上,太后拖着凤尾裙摆..香肩披着一张雪白狐尾,红润的诱唇微微上翘,举止端庄地缓步走着,身后跟了一帮官家夫人,缉察司的王伟按着九龙刀走在太后十步之外,佰卫则潜伏在附近巡视着,稍微听到响动便拔刀而上,连苍蝇都不放过。
王阳安穿着红色金袍,大冬天摇着把玉扇,悠然自得地跟在太后身后,举止仪态自然不差:
“姑妈,从我破了马德庄的血案后,侄儿我去翰林书院,那叫一气派!那些个什么夫子、老儒的,看我的眼神都跟以前大不相同,见面就是一顿夸...我有时候在想.自己有那么优秀吗?一直叫我‘王英雄’‘王青天’的...怪不好意思的嘿嘿”
最后那声‘嘿嘿’把瓦釜雷鸣体现的淋漓尽致。
太后轻轻撇他一眼,在众多夫人面前懒得开金口骂他,柔声说道:“你是堂堂淮南王嫡子,做了一件正事,华鸣天,曲艺凡自然会夸奖你,我王家历代单传,哪一个不是武可上战场,文可战百儒的,现在你就翘尾巴,往后做到爹爹的位置岂不是嚣满意得。”
王阳安走上前,挽住太后的胳膊冲她笑:“嘿嘿,姑妈教训的是...我虚心接受..”
这是王阳安今天说的第一句人话。
太后紧了紧身上的裘衣缓步走着又想起了方才观景台上的话,回头看了眼队伍中,与陆明溪说笑的傅一航:
“前阵子的吟诗会,听说出了首绝世佳作。”
王阳安讪讪上前,把扇子合上拍在手掌:“姑姑消息真是灵通,为了参加吟诗会,我晚上刻苦钻研,前阵子写了一首《我的太后姑妈》...被夫子们夸赞褒奖!”
太后揉了揉额头,心中莫名懊恼:“你的作品若是好,自然会有人看,你不知道吗?”
王阳安点点头,又把他的玉扇打开:“嘿嘿..当日吟诗会上,难以入眼的糟糠确实多,有一首诗是比较突出。好像是这首...甶家有女初长成,圈在深闺人未识..”
“圈你个头,那是养...你把人当牲畜养吗?死一边去。”
太后脸色骤然一沉,细长的凤眼上扬似要杀人。
王阳安拿扇子挡住嘴,脸色一僵:“顺嘴了,是翰林书院的那帮学生说的,我被带歪了...姑姑,那你知道是谁写的吗?”
“傅一航吗?”
“并不然!”
王阳安悻悻然地回头瞧几眼,这才小声道:“姑姑,上次吟诗会上,我跟傅一航交谈过,他告诉我诗是买来的,并不是出自他手..”
太后娥眉倒蹙,心里确实有疑惑,别人口中得知他是‘莽夫之勇,四肢发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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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真不是傅一航说写,听王阳安这口气:“那你怎么知道傅一航不是在骗你?”
王阳安轻轻叹口气,洋洋得意地摸了摸鬓发:“就凭傅一航这小子还想骗我,我王阳安聪明绝顶!他休想~”
“是吗...”太后玉指抚了抚云鬓,头发的上翠玉朱钗轻摇..
“那可不是吗,而且那小子有暴力倾向,动不动就打人,他这人我最了解的。”王阳安摇着小扇,得意洋洋的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