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在乎伍士德会不会责骂她,侧身依靠着伍士德的床沿,缓缓闭上了眼睛。
伍士德吃了一会,就把筷子放下,又挪动了一下身子,接着抄起《衡论》来。
他时不时的盯着朱贞看上两眼,等到过了一盏茶的工夫,确认朱贞是睡熟了,就缓慢的挪动到朱贞跟前,细细的打量着朱贞。
朱贞自离开家到伍家,此一过就是八年的光阴。
朱贞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晃了八年多,从年少无知,到成熟老练,又在自己身旁学会了各种学识,更是精通了厨艺,用这一切装饰着自己,伍士德也是十分的佩服。再看那朱贞,骨子里的倔劲,让她看上去不仅是能挨能抗,也能面对着一切从容不迫。
朱贞长大了,是一个从女娃子到成熟女性的变化,伍士德从小跟爹伍友和叔伍尊一起生活,自己的娘早在自己呱呱坠地时起就离开了人世,感受不到什么是爱?只在这伍家缺少女性的地方,看到朱贞,有母亲的模样,梦里出现的母亲,大概也是形同朱贞一样的年轻貌美,坚贞不屈,淡定从容的形象。
他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转变了对朱贞的看法,大概是从某一次自己拿起鞭子打痛了朱贞,自己也会心痛的时候改变的。
但是,朱贞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女子,更甚至于是一个来伍家伺候他伍士德的丫鬟。
他看到自己的爹拿鞭子抽打朱贞的时候,心里居然是憎恨的。
他用手抚摸了一下朱贞的脸,朱贞没有醒来,他又用手触摸朱贞的额头,方才察觉到朱贞的脸滚烫的厉害,“朱贞,醒醒,朱贞,醒醒。”伍士德喊着朱贞的名字。
这时候,伍尊却从外面走进来,看着伍士德在朱贞旁边,那朱贞却熟睡着不起,“死丫头,还不快起来。”伍尊大声的说道。
伍士德却对伍尊“嘘”了一下,让他不要那么大声。
“这丫头朱贞是怎么了?”伍尊问道。
“二叔,麻烦您把朱贞送到她房间,然后吩咐唐管家就找个医者来,这朱贞发烧烧迷糊了。”
伍尊只得道,“好的,我这就送她回房间。”
伍尊用手托起朱贞的胳膊,朱贞疼的啊了一声,但是没有醒过来。伍士德就慌忙对伍尊说,“二叔,小心,不要碰她那条的胳膊。”
伍尊赶忙把手从朱贞那条胳膊上拿下来,然后去托朱贞的另一条胳膊,“伍士德,这是怎么回事?”
“没事,二叔,不要多问,把朱贞送回她房里便是。”伍士德说道。
伍尊也没有再来问,就小心翼翼的搀扶着朱贞,把她送进房里。朱贞浑身疲软的瘫倒在床上,伍尊就去出了门找唐管家。
唐管家听了伍尊的吩咐,找来了医者,医者诊断了一下,然后给开了几副药,说道,“这姑娘皮伤发炎,又受些风吹,内热发烧。没什么要紧的,只服了这几副药,就能见好。”
唐功这才放心了。医者和伍尊相继离开。唐功给朱贞盖了一层被子,带着药出了门去找范实在。
伍尊又回到伍士德处,伍士德看见伍尊,就来问他,“二叔,我前几日跟你商议的事准备的怎么样了?”
“没问题,我侄伍士德,只要是你想要做的,计划好的,我一定按你吩咐做好。”伍尊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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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二叔,您一定要替我严格保密。”伍士德回答道。
“当然,二叔明日定不负重任,你就等着看好消息吧。既然没有别的事了,那我就先走了。”
“好,二叔,您慢走。”伍士德望着伍尊走出门。